平时都是二人自己开车,并没有雇佣司机。谢北杨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开车实在太危险,别墅区难以找到出租,而助理也刚刚回家休息,他也只能求助于120。
强行让自己冷静和接线员交代了秦砚的基本情况以及家庭住址,但也只是强行冷静而已。
“先生,根据您的描述,病人应该只是发烧。不需要救护车。”对面的护士担心谢北杨不知道救护车要收费,好心提醒道。
“如果医院有空余的救护车,还请麻烦派救护车来一趟。如果资源紧张的话,我会立刻带人来医院。”
护士这算是知道病人“家属”到底有多么紧张了。她看了看医院的救护车出勤情况,这才答应下来。
秦砚虽然被高烧折磨得神志不清,但是他还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,他知道自己的状态,秦砚努力说道:
“既然救护车等会就来,你就去休息吧。别被我传染了。”
谢北杨才不会听秦砚的安排,他开始收拾等会需要用到的各种东西。
秦砚的身份证、洗漱用品、适合在病房穿的衣服、基本日用品、钱包……
明明心中慌张万分,但谢北杨这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。
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支撑着他:秦砚现在生病了,他能依靠的只有你,所以你必须要把一切都做好。
十多分钟救护车就来了,谢北杨不仅没有轻松,反而一颗心更加紧张。
生活中很多事物,已经和某种情绪紧密联系在一起。
人类看到玫瑰便会想起浪漫、甜蜜;看到沙滩就会想起度假;看到坦克就会想起战争……
看到救护车,自然会想起生老病死。
明明是自己叫的救护车,明明护士都和自己说过秦砚应该只是发烧,但此刻的谢北杨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各种糟糕的情况。
谢北杨的双手紧紧抓住行李包,手背上青筋凸起,看得出他有多么用力。
尤其当他在医护人员的安排下,和佩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坐在担架的两边,看着救护车上的急救设备,看着半昏半醒的秦砚……
谢北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,他把包放在地上,然后也不管周围的医生护士会不会认出他的身份,他紧紧握着秦砚有些发凉的双手。
一旁的随行医生很想说一句:病人没什么大碍。
但是他看到如此紧张的谢北杨,心想病人不会是有什么疾病史吧?一时之间他也不敢下判断,只能选择保持沉默。
虽然秦砚甚至还意识模糊地安慰谢北杨:“不要太紧张自己,只是感冒而已。”
可说话的时候,嘶哑的声音、断断续续的咳嗽、发白的脸色、不断流淌而出的汗水,完全无法让谢北杨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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