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安无奈,抬手在她刚才打过的地方摩挲几下,“疼不?”
小风摇头,“不疼。”
她那点小劲,一点也不疼,只要她不生气,即使真的疼,他也不觉得疼。
“你啊,拿你没办法。”
“你说什么,我听你的。”
这是小风迄今为止,说过的最长一句话,八个字。
余安安觉得,在都市生活,沟通越多,对他越有帮助。
“前面是公园,我带你过去,让牛牛玩一会,然后再回家。”
一边走,余安安一边给小风讲着都市里所有的一切,车子,房子,人,心,善良,险恶。
讲了她的生活,她的过去,她儿时家庭条件还是挺优越的,后来在她十三岁那年,爸爸出轨,小三上门逼迫,父亲和母亲离婚,母亲只拿了一些钱,带着她离开。
那个女人也带着孩子,比她只小两岁,当时站在屋子里,看起来可乖了,显得她特别跋扈,爸爸说她不懂事。
操,她不懂事?
跟母亲相依为命,过了好几年,母亲才遇到莫叔,有了另一个家。
她高中就住校,所以习惯了一个人生活,她也很看得开,让人渣恶心到自己的生活,那是惩罚自己,这种傻B事,她不会做。
进入冬季,公园里人遛弯的人不多,稀稀松松的落叶散落在过道,枯黄的草坪上,牛牛和一只白色小波美一起撒着欢。
余安安跟他说着这些话时,明明那么悲伤的事,却完全感受不到哀伤,让他想起在山里时,无论多么困难的环境,她都始终保持着高涨的情绪。
他很心疼安安,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
余安安走着,双手随着步伐来回摆动。
影子里,小风摆动着手臂,在某一个时间点,手臂会在影子里交汇,他伸着手,很喜欢这种,每一次,不经意间的交汇。
余安安无意间看到影子动态,余光瞟向小风,把他的小动作都收进眼底,她继续装做莫不经心的走着,然后突然猛然转身,“干嘛呢?”
小风被她突然吼声吓了一跳,然后像个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子,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,频频眸着眸子。
余安安剜了他一眼,末了,又上扬着眉眼,“傻。”
小风也笑了,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,显得人特别清爽。
就是肤色暂时还处于古铜色阶段,估计过不了多久,小风应该会变得很白,因为她发现,他的腿上没被晒过的地方,真的很白,比她还白,看了几次,她都觉得自己很羞愧,怎么会不如一个男人白。
手机嗡嗡的在上衣兜里响起,余安安拿出来一看,是二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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