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宁成什么也不说, 偶尔与她目光对视,她冷眼,他平静至极。
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, 能这么平静坦然, 看待那噩梦一样的过往。
周凌川说的很对, 如果她真大闹起来,不管不顾摊了牌,或是与关宁成发生更大冲突,那么结果绝不会比现在更糟。
他们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一个, 为了邱青夏。
她有时会想, 如果母亲清醒过来,会怎么样?
但没人敢赌。
如果母亲再度陷入恶性循环,那么,自私的就是她。
她不能为图一己之快,拿母亲做为赌注。
关宁成的做法性质太过恶劣,伤害了所有的人,但有一点, 他待母亲极好,她恨她怨,但又能奈他何?
母亲是所有人的软肋,她不能毁了她此刻的平静。
邱青夏开始对她有些成见,毕竟她泼了关宁成一身的水,任谁看到一个外人,泼自己男人身上水,也不会有好脸色。
每次看到她,邱青夏几乎都是无视,这让图子歌心里特别难受。她不敢期冀她的爱,但这样的无视,让她备受打击。
这天下午,周凌川在房间里开电话会议,她无事便到前厅。
邱青夏见她下来,这小姑娘瘦得可怜巴巴,每天眼睛都通红,时不时大眼睛就沁满水气,脸色一直也不好,想必是真出了什么大事吧。
“有没有想吃的,我做给你。”
图子歌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,低沉的情绪也高涨了些,“我想吃焦圈豆汁。”
邱青夏面露难色,“小姑娘,这个难为我了,我听都没听过,不过你可以说来,我尝试做一做。”
看来,母亲真的对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,图子安说以前母亲会做,还会带她到南锣鼓巷那条老街去吃。
“没关系,我回北京就可以吃了。”她笑了,像个孩子一样。
邱青夏看到她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,那天发生的事也挥散开,突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招人喜欢的。
“想家了吧?我见你来也没心思去玩,不如早点回家,父母肯定也惦记你,我家小图图暑假到上海玩一周,我都想著紧。”
图子歌喉咙一紧,她吞了口唾沫,挤出一抹笑,“我父母都不在了。”
邱青夏一听,怪不得整日挂著泪,这孩子也怪可怜。
“对不起啊小姑娘。”
“没关系,其实也不算都不在了,我爸多年前去世,母亲也不见了,所以这些年我都跟我哥一起生活,只是苦了我哥,把我养这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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