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眸子仍经澄澈,甚至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显而易见的露出惊讶,之后就没有过其他诸如厌恶的负面情绪。
他眼中的少女仍旧是透明的,透明的容器中,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:“你不用害怕,你是最特别的。”
即使是此刻,她都是唯一让他无法升起杀戮之心的人。
童依依:……
“人心是十分复杂的。圣女看不见,每个人的灵魂都带着颜色,而人死时,则是其灵魂最美丽的时刻。”芬里尔的声线低沉沙哑,一字一句,不紧不慢的将这句话说出口。
童依依敢保证,如果不是因为他暗哑的声线与贵族优雅俊朗的外貌,说出这样的话的第一时刻,就会被人打成中二病。
可他这样认真的模样,好像他说的是真的,好像他能看见灵魂的颜色。
当然,尽管有这些,不管什么灵魂,什么颜色,是真是假,也改变不了这位贵族精神病已经晚期的事实。
芬里尔公爵的话里没有一丝掺假。
对待少女时绝不撒谎的诺言贵族已经许下,就绝不会违背。
他自出生后就能见到旁人见不到的东西,随着长大他才意识到那与人的灵魂息息相关。
他能见到婴儿出生后就在胸膛的那一团纯白,也能见到随着年岁增长那团纯白染上多种颜色,或多或少的,都会染上黑。
人类死前那一刻,沾染半生罪恶的黑欲的灵魂会刹那绽放,恢复成最原始的纯白。
芬里尔喜爱那一幕。
极黑的灵魂,在那一刻绽放的光芒就极美。
那位狮鹫大公并没有极致的黑,他的灵魂充斥着代表着杀戮的血红色,这让芬里尔有些好奇。
当然,看见灵魂死前的回归只是他的爱好,他并不完全是为此杀人。
究其原因,他内心深处,自己都不清楚。
但帝国的芬里尔公爵不会迷茫,只会在追随本心中寻找答案,死亡对于他来说不可怕,对于他人的死亡,他也不在意。
他看不到自己灵魂的颜色,他曾想过,或许也是极黑的,至少绝不会是初生的纯白。
自失落之地回来后,他曾一度有些厌倦,直到见到一位更特别的家伙——圣殿的小圣女。
一位被保护的严严实实,不让其接触世间邪恶的少女有一颗纯白的心,或许不算稀奇。
如果真的是这样,芬里尔的兴趣或许会变成将那颗心染黑。
但这位圣女的灵魂并不是纯白,那是极致的纯粹,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,是如水一般纯净的透明。
他本是被这吸引的。
能看见灵魂的他从不在意人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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