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温书道:“您说。”
宫黎:“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,我希望您能明白,阿诗是我最珍惜的人,他也仅仅只是十八岁的学生,我希望您适可而止,不要因为他的实力而过分期待他做出更多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。”
宫黎又道:“阿诗他虽然强大,其实他很脆弱,过大的压力会将他压垮。”
蔚温书轻吐出一口气,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回。
蔚温书想,当时他对宫黎说,他知道了,然而当事情真正发生时,他对尤诗仍旧过于苛刻了。
或许早在过去拥有预知力的宫黎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,所以他提醒他。
然而,他终是没能理解宫黎当时的苦衷。
连续三天,尤诗不曾从房间里出来。
在绝对实力的差距下,也没人能够突破重重花雨进入尤诗的房间。
再这样下去,尤诗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。
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尤家,年迈的尤老爷、藏锋学院的老师、尤诗的同学……
他们都对尤诗充满了担忧。
最终,突破重围的是云浮。
一片片花雨在云浮身上落下血痕,室内尤诗沙哑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:“你们走,我想静一静,能不能不要烦我?”
每一天,每一天,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在尤诗的脑海中重现。
他一遍遍地推演,如果他按照蔚温书一开始的指示去找宫黎,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。
宫黎被带入了深渊世界,他的未来会变成怎样?
他……
还活着吗?
但是,如果他去见宫黎,那么贫民区的人呢?
或者是以自我安慰的想法,这几天尤诗经常看那一天贫民区之战的视频。
在视频中,他看到了许多坚强勇敢的人。
保护妻儿的男人,愿为前来救援的战斗师摆脱魔物纠缠而做幼儿的孩童,誓死保护孩子的女人。
形形色色的人。
如果他去见宫黎,这些人又该死吗?
还有任久的妹妹和弟弟,以及前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成为半魔人后复仇的任久。
无法想,不能想。
尤诗抓了抓头发,他咬住嘴唇的力道太大,血腥味在口腔弥漫。
尤诗知道,他又把嘴唇咬破了,他随手用手背擦了擦,手背上一片腥红。
花雨域的界限内,云浮没有听他的话,仍旧试图靠近。
花雨在云浮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,尤诗双手握紧成拳,云浮是他最珍惜的人,云浮受伤让他感觉难受,但是他真的不想见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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