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千山众人走后,清虚身心俱疲的来到清一道长的房间,道:“师兄,事情已经办妥了,洛家人已经把洛茜接回去了。”
“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呀。”正在打坐的清一缓缓睁开眼,道。
清虚问:“既然如此,那十天后的大婚……?”
“算了。反正本来也没想子谦会同意,作罢吧!”清一道:“青台山那边我已经和新任的崔掌门打过招呼了,他会找个好说辞的。”
“可是这若是让洛茜知道了……”清虚有些不安的问道。
清一叹道:“你放心,依那孩子的脾气。就是子谦现在跪在她面前,她也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想起刚才洛茜那悲痛欲绝的神情,清虚叹道:“两个都是好孩子,硬生生扯断这段姻缘,我真是于心不忍啊!”
“有善终的才是姻缘,没有善终的,只能叫孽缘。还是早些断掉的好!”清一也叹了口气,道:“何况,太一门和修仙界的存亡就在你我手上,断不能就这么葬送了啊!”
“当年先祖算出太一门有此一劫。也不知道这样算是解了吗?”清虚道:“若是解了还好,若是解不了,我真是愧对子谦啊!”
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子谦和小辞。我也是很难取舍呀!”清一看着远方的天空,道:“只希望这样无论是对他们叁人还是太一门和修仙界都是最好的结果!”
++++
半年后,东京开封府,礼部衙门
洛千山看着对面眯着眼悠然品着茶的老友,急的一把将他手上的茶杯抢走,问道:“你先别喝了,风北辞这孩子我放你这已经半年了,他到底怎么样?”
司天监陆承裕啪叽了一下嘴,说道:“我说你在哪儿淘的这么个宝贝啊?这孩子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我管的这边打理的妥妥帖帖,我要是但凡有这么个徒弟,也不至于这个岁数还在朝廷卖命了。说心里话,你什么打算?若是真的想让他跟着我,我保证现在就走人让他接我的班。”
“留给你?你想的美!我是按照洛家姑爷的标准考验他的!”洛千山听到老友的夸奖心里有了底,道:“你说,我这次拿你徒弟这件事情考验他,这小子居然不为所动,你说他到底真的是淡泊明志,还是……”
“哎,我说不对啊!”陆承裕一把抢回自己的茶杯,说道:“老东西,你活了这么多年,你眼睛比我毒啊!对方一眨眼你就知道他想什么,怎么还如此犹豫不决啊?”
“你知道个屁!这叫关心则乱!”洛千山自己端起茶杯说道:“这孩子一心一意想着我们家茜茜,我呢,就是想考验考验他,若是能成,我便以后将茜茜托付给他了,若是他不成就算了,趁着茜茜现在还没对他动情,先把他的念想给断了。”
“可是就算咱们俩现在看这孩子好,那也保证不了你家茜茜肯嫁给他啊!”陆承裕道:“就你家那位大小姐,你敢逼她,她不死给你看啊?”
“你不懂!”洛千山说道:“我最了解我这个孙女了,她心肠软,就受不得别人对她好。只要这个风北辞够聪明,自然能收的住她的心。况且,就我这双活了百年的眼睛来看,这孩子其实已经就把他放心里了。就是不敢认而已。”
“属你鸡贼!”陆承裕哈哈笑道。
“别说废话!把人交出来,我要带他回洛家!”洛千山对着老友说道。
“人?”陆承裕又倒了一杯茶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昨天天不亮就急匆匆的走了,多一天都呆不住,没出息的东西!”
此时,千里之外,大柳镇仁心堂。
洛茜看着一身伙计衣服站在店里忙活的风北辞,瞪大了眼睛问道:“风北辞?你在我们家干嘛?”
男人看着被自己擦得一尘不染的柜台,笑道:“我想学医,所以所以来做学徒。”
“你想学医?”洛茜上下打量着男人,问道:“好好的司天监徒弟不干了,当跑这来学医,你脑子有病吧?”
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女孩爱吃的糕点,塞进洛茜手里,道:“太爷爷说过,治病救人什么时候学都不晚!”
洛茜耳根一红,白了他一眼,带了些娇嗔道:“那是我太爷爷,你瞎套什么近乎。”
风北辞笑着又给女孩倒了杯牛乳茶,然后手肘撑在柜台上,道:“是太爷爷让我这么叫的!我叫他洛神医,他说听着别扭,让我跟着东榆哥一起叫他太爷爷。”
“哦!跟着哥哥叫的啊!”洛茜低头抿着杯子里的茶,喃喃的道。
这时,就见一个身穿粗布短衣的人站在门口高声问道:“请问,洛家小姐在吗?有人托我带个信。”
洛茜浑身骤然一僵,站在柜台后面一动不动。
风北辞皱了下眉,他知道,洛茜嘴上不说,这半年以来一直都在等墨子谦的消息,所以每次有人来家里送信时,她都十分紧张。于是,他走上前,道:“这是洛家,交给我就行了!”
说着接过信顺手递了几钱碎银子过去。这是规矩,人家千里迢迢带信过来,自然不能让对方白跑一趟,但一般又担心对方半路将信扔了,所以都是信件送到之后由收信人给些辛苦钱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