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光。
顾寒鉴掏出颗荔枝味棒棒糖,放到嘴里,嘎吱嘎吱咬碎。
他大半个脸在阴影中,神情有些黯淡,眉目仍旧是不拘一格的嚣张,像是束缚不住的浪子,眼神却偏偏那么深情。
楚时茶叹了口气,开始整理东西。顾寒鉴忧伤不到一分钟,满血复活,他亲自上场检阅垫子、被子的厚度,然后开始跟楚时茶分拣东西。
楚时茶基本是个生活白痴。虽然有几年独立生活的经验,但照顾下来的结果就是,瘦瘦巴巴的,且常年主食是印度阿三的糊糊。常年封闭的环境,让他缺乏很多常识,所以日常大多是由顾寒鉴一手操劳。
楚时茶把东西拿出来,呈放射状摆放,大部分玩意儿,他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由于一口气摆得太多,还有点占位置。
这里不是顾寒鉴的几百平,东西稀稀拉拉一摆出来,顿时挤得水泄不通。
顾寒鉴连跳带蹦过去:“你这是搞起行为艺术来了?小朋友摆的是个伦琴射线还是伽马射线啊?”
楚时茶瞪了他一眼,顾寒鉴哈哈大笑。
“那你来收拾!”楚时茶随便拿了个装衣服的包裹扔过去,顾寒鉴笑着接住:“好啦,跟你开个小玩笑,多笑笑,我家小朋友笑起来跟天仙似的,楚天仙。”
楚时茶:“你可闭嘴吧。”
“好了,不闹了。”顾寒鉴东西一一放到柜子里,楚时茶间或递给他,两个人分工合作,效率竟然出奇的快。
等整理完了东西,两个人都累得不行。
风在竹稍,簌簌作响。
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,顾寒鉴手托着头,温柔注视着楚时茶:“累了吗?”
楚时茶喘息着摇了摇头,他望着顾寒鉴宽大衣服露出来的肌肤,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,他移开了眼睛,落在窗柩外瘦巴巴长着的柚子树上。
顾寒鉴哑声笑着:“你说你啊,什么都不会,只能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放屁。”楚时茶骂了句脏话,更有人情味了。
顾寒鉴揽住他的腰,下巴放在脖子处,那下巴挠他:“哦豁,多可爱啊。好了,我是说我,什么都不会,长得普通,年纪也大,家世又过于拔尖,没人看得上我的,我好惨啊。”
楚时茶转过来,两个人之间过分缩短的距离让他头一次在意:“胡说。你英俊帅气,器宇轩昂,哪里普通?家世显赫,但为人独立自主,虽然年纪是大了一点……”
“连你都嫌弃我年纪!”顾寒鉴翻身上去,将他压在身下,挠着腰肢。
“哈哈哈……别、别闹……很痒……”楚时茶挣扎了两下,突然感觉到一片炙热。
两个人一下子都不动了,楚时茶脸颊红了一大片,眼角还有生理性泪珠点点,显得特别好欺负。顾寒鉴低头吻了吻他的泪水:“从了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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