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世界镜是天梯用来鼓励闯关者的武器。
程砚不自觉蹙眉:“我看到的画面一定是和我有关?”
“世界镜所展示的画面是随机的。可能是你还活着的时候的画面,也可能是你死后的与你相关的画面。”
程砚明显松了口气。
世界镜给他看的画面,虽然唯美浪漫,但程砚却觉得透不过气,仿佛脑海里隐藏最深,最紧绷的弦被身周柔软的玫瑰花瓣反复拨弄。
以致于胸中烦躁不安的情绪,在离开世界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平复。
池雾进房间穿了件宽大的外套,打开门:“你没什么事就走吧,我要出门了。”
他手里拎着装了金元宝的小篮子,程砚便问:“你去给青红立碑?”
“差不多。”池雾说。
“你这服务还不错,还给烧金元宝,”程砚换了鞋,跟在他身后,很快被池雾发现,“你不要跟着我。”
程砚反倒奇怪:“我作为你的客户,去看看你要把她葬在哪里也不行?”
他说的不无道理,池雾歪了歪头就让他跟在后面,实际上他要去的地方也不算很远。
出了门,池雾又打开对面房间的门,取出一块木牌,紧接着在角落里扣出一个平头的雕刻刀,吹了吹上面的残屑,扔进篮子里。
“对面也是你家?”程砚问。
池雾整理好篮子:“仓库而已。”
他转过身,程砚眼睛忽而愣了一下。
“你说的木碑,就是这?”程砚从他手里拿过只有三指宽,手掌长的粗糙木牌,“就这个东西,你问我要了两块金币?”
池雾把木牌抢回来:“就这,怎么了。”
他走的非常坦然,甚至理直气壮,但程砚隐隐约约从他背影里看出了“奸商”嚣张的步伐。
池雾住的是四楼,一梯左右两户,都归土豪池雾所有。
下楼时,程砚见到了一个生面孔。
那人自下而上,手里拽着一纸袋的菜,见到程砚和池雾一起下来,脸上带着惊讶的神色,随后调笑道:“哟,今天又有生意?”
“嗯,”池雾说,“今天开张。”
程砚冷眼瞧着,池雾态度竟然温和了许多,说明两人的关系最少可以算的上是熟络的,而且这个人也清楚池雾的真实性格。
“有空买菜去,”那人说,“今天更新了,但就是还没有米。”
池雾无奈地点点头:“我刨完土就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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