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更底层，更基础的东西。”楼清焰说。
谢晋一下子直起身子，“不会是……A吧？”
“猜的没错。”楼清焰说，“现有的两种图形A，enGL和DetX，它们太传统了，已经跟不上咱们发展的脚步了。”
“终点引擎榨干了这两种A的潜力，后面不管再怎么做，也不能再有突破。”
“到这一步，我们就只剩一条路了。”
“开发基于图形学20的新A。”
“把话题说回来。”楼清焰又道，“你们觉得，图形学20，到底是什么？”
这个问题，其实大家早就思考过，跟着楼清焰这样的老板，难免自己也会思考一些未来的东西。
谢晋说：“传统图形学基于人力，未来图形学基于A？”
他总结的是现在业内的主流看法。
传统图形学，需要人们手动建模，手动制作动画，手动拍摄剪辑平面影像等等。
但是A正在一步步侵占这个领域，这方面的成果楼清焰已经做出了一些——A建模，A动画，A生成图片，A生成视频等等。
“这是一个方面，还有呢？”
众人互相看看，纷纷摇头。
他们想到的也就是A这个层面。
“江……景深哥哥。”楼清焰点名。
两人虽然有很多交流，但从未交流过这一方面。他想知道，江覆对此有什么思考。
然而，对方的名字刚喊一个开头，他就感到一阵别扭，“江”字还没落下，他心里已经开始电光石火地懊悔：这个语气是否太生硬了？
他的语气和称呼就生生拐了个弯，可是拐弯之后显得更加怪异，叫他更加懊悔。
不过，表面上，他正经得很，一点情绪都没外露。
江覆像是抑制不住似的，轻轻翘了下嘴角，但是很快又恢复淡然。
“未来图形学有两个革新方向，”他平静地说，“一个是A取代人力，另一个是……”
他看向楼清焰。
很奇异的，在他启唇的一瞬间，楼清焰不自觉也同时开口。
两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，完美同步。
“光场取代光栅。”
楼清焰的笔落在白板上，圈起“全光函数”四个大字。
“从A软件，到图形引擎，再到A和硬件，最后到达理念，我们一步一步，由表及里，终于触碰到图形学最深层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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