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面的湿热气息没有了,楼清焰竟感到一阵怅然若失。
“我不去,”他说,“你过来。”
说罢,往躺椅一侧挤了挤,留出大半个空间,张开毯子一角,冲江覆招手。
一瞬间,江覆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“回房睡觉……”
“你过不过来?”
“……”
江覆迟疑着上了躺椅。
尽管椅子很宽,但也挤不下两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大男人,楼清焰把江覆塞底下,自己半个身子叠在他身上,趴在他胸口,听他砰砰砰的心跳。
江覆没说话,默默用毛毯把两人裹紧。
过了不知多久,楼清焰似是睡了,江覆半边身子麻痒难忍,却动都不敢动。
又过了不知多久,楼清焰睡沉了,江覆半边身子已无知觉,便也渐渐睡了。
*
这一觉只睡了三个小时,天就亮了。
楼清焰被闹钟声吵醒,却发现闹钟在卧室里。见江覆也醒了,他迷迷瞪瞪地说:“别管它,自己响会儿就停了。”
又过了半天,闹钟还是没停,他才暴躁地爬起来去关。
江覆也试图起来,一用劲,却没站起来。
他面不改色心不跳,继续躺在那里,就当无事发生过。
等楼清焰关了闹钟,见他依然躺在那里,奇道:“你今儿是怎么了,突然赖床?”
“这躺椅挺舒服的。”江覆淡然道。
等楼清焰洗漱完出来,他依然还是躺在那里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楼清焰狐疑地走过去,却听后者连连拒绝道:“我没事我很好我没问题,你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,我等会儿就做饭。”
楼清焰一把掀开毯子。
面对如此粗暴举动,江覆却依然还是躺在那,动也不动……
楼清焰想到什么,直接扒他的衣服,他用一只手徒劳无功地挣扎了一下,就像个柔弱少女一样被扒开了……
因父母的原因,江覆很注重健康,常年健身,胸肌腹肌人鱼线都很流畅,然而半边身子呈现紫红色,把一幅好身材的观赏效果都给破坏了。
“……”楼清焰捏捏他的肩,“幸亏没肿,难受怎么不说?”
“不难受,”江覆已稍稍能动,挣扎着坐起来道,“很舒服。”
“别蒙我,这还能舒服?”楼清焰捏捏他的胳膊,“这都酸得没感觉了。”
江覆看着他,好半天,道:“心里头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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