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是,太子殿下一向对老师情谊深厚,刘府也是常去的,近水楼台先得月,若是一不留神让刘溪诗占了先,你的太子妃梦恐怕就要稀碎了。”
宋碧荷被李碧莲点拨了半天,到此时才陡然生出了危机感,她猛然记起,太子殿下上次来家里,倒茶的时候,似乎连正眼都没看瞧她一眼。
她慌了神:“大姐,这可怎么办?我是一定要当太子妃的,刘溪诗一个卖货娘,怎么配得上我的太子哥哥。”
李碧莲幸灾乐祸地拍拍屁股走了:“我哪里晓得你怎么办,反正我又当不上太子妃,这等高贵的烦恼也轮不到我来琢磨。”
宋碧荷真是恨不得一脚把刘溪诗踹到爪哇国去,滚得越远越好,最好彻底消失。
但她又没那个本事去刘太傅府上撒泼。
她烦来烦去,忽然想起了宋疏桐。对了,就是因为宋疏桐那天话多,才把那个卖货的贱婢从民间招回来的。
都怪宋疏桐,这一切都是宋疏桐害的!!!
宋碧荷可不像她大姐,有什么事情阴阴的憋在心里,她是爹娘的掌心宠,看谁不痛快立刻就得发作出来。
宋碧荷跑去找孟 * 氏,恰好李碧莲也在,她气呼呼道:“娘、大姐,我越看后院那个死丫头越不顺眼,都怪她,要不是她,那个姓刘的也不会冒出来,爹就不该把她找回来,我们就不能把她撵回乡下去吗。”
孟氏憋着火几天了,恶狠狠道:“娘也看她不顺眼很久了,碍眼的贱货!”
李碧莲迟疑了一下,说出了一件她考虑了很久的事:“娘,我觉得她迟早是个祸害,要不然咱们想点法子,让她别在这世上活着了。”
李碧莲读过书,又成长在京城,眼界开阔些,所以谋虑的比母亲和妹妹更深远,她晓得爹爹的官位是如何得来的。
宋疏桐是当初那个倒霉的死鬼状元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了,只要这点血脉一断,那件隐秘的往事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揭穿了。
孟氏和宋碧荷听了这话都是一愣,接着脸上带了些诡异的兴奋,齐声道:“她该死。”
母女三人合计了一下,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毒计。
她们打算雇几个市井无赖来玷污宋疏桐,坏她贞洁,逼她自尽,到时候就说她是因为过度思念亡母一时想不开,而那几个无赖收了钱之后,因为自己做了坏事也不敢乱说,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。
就算有人好奇问几句,反正宋疏桐是自己想不开死的,跟旁人有什么关系,人都死了,难道还真会有人为她出头不成。
事情就这样决定了,宋疏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,被送到了屠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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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溪诗到宋家拜访,家里婆子为难道:“主母和小姐们去街上了,不在府里。”
跟着伺候的金铃却牙尖嘴利地抢着道:“没关系,我家县主是来找你家二小姐的,只要二小姐在便好,烦请带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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