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疏桐翻了个白眼送给谢初静,反问道:“这就奇了怪了,你不是男的吗,怎么我现在和你在一起,你不叫我避嫌呢?”
谢初静愣了一下,幽幽道:“我和其他男的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宋疏桐被他说的一愣,目光 * 不由自主地就向他两腿中间的某处看去,捂着嘴道:“你不会是宫里出来的吧。”
谢初静气得牙痒痒:“我虽然是宫里出来的,但是跟你想的那种事没关系!”
宋疏桐当然是明知故问,谁让他刚才拿女德班的大帽子扣她的,她本想再奚落他几句,忽然想起,这个可怜的男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女主戴了顶绿油油的大帽子,她的同情心顿时像雨后的小竹笋一样唰唰唰在心田疯长。
她看着谢初静,几次欲言欲止,最后重重叹了口气:“算了。”
谢初静也想起她此行的目的,主动问她:“你不是来找刘溪诗吗,找到了没有?”
宋疏桐脚下一个趔趄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但是想想这种事也瞒不住他,迟早还是要让他知道的,长痛不如短痛。
她狠狠心道:“找到了,她没死,她喜欢上了沙塔国的三王子,就是抓走她的延苍峻,延苍峻对她太好了,所以她决定留在这里了。因为担心有人诬陷她投敌卖国,会连累家人兄弟,所以才做了个假死之象,金蝉脱壳。”
宋疏桐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出刘溪诗的决定,她低着头,完全不忍心抬头去看谢初静脸上的表情,觉得自己说出这些真残忍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谢初静点点头:“她转投他国虽然令人唏嘘,却也是个真性情的女子。”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淡漠,宋疏桐抬头看他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悲伤的神色,但是没有,他只是看起来很累的样子。
经历了刚才那番打斗,又背着宋疏桐狂奔了一两个时辰,谢初静是真的有些疲惫,他抱着剑靠着树干坐下来,闭上眼睛道:“我们休息一刻钟再走。”
宋疏桐:“……”
她疑惑地去观察他。
谢初静的眼皮跳动了一下,宋疏桐就想,他一定难过极了,但是男人不能当着女人的面哭,所以他才强忍心痛,让自己看起来风平浪静。
谢初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宋疏桐又想,他一定心痛极了,但是刘溪诗已经做了决定,为了爱人的幸福他只能忍辱负重。
这小东西看起来真可怜呐,他的眼泪一定在往肚子里咽吧。
宋疏桐快被自己的内疚折磨死了,她轻轻靠过去,拍拍他的肩膀:“好兄弟,遇事还是要想开点。”
谢初静诧异地睁开眼睛看她,片刻后顿悟了,她说的大约是刚才被杀手的追杀的事情:“别担心,我不会有事的,你也不用发愁。”
宋疏桐顿时又愧疚又委屈,她怎么可能不发愁呢,好好的一本言情文,女主居然移情别恋了,虽然感情的事情没有对与错,可总有个先与后吧,这样对男主未免太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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