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缨手指一点点攀上他的肩,在他肩上轻轻绕圈:“殿下与臣妾在一起,就只为了敦伦?”
周祐握住了那一把在他身上作怪的柔荑,振振有词:“夫妻感情至臻,情不自禁,便是水乳交融,孤想,难道太子妃不想?”
女人跟男人到底不同,许是姚缨还没到特别想的年纪,她歪着脑袋任由男人揉捏自己的手,笑笑道:“殿下觉得高兴就好。”
“可我看太子妃似乎不怎么高兴。”身下的人投不投入,周祐感觉得到,因为关乎男人的自尊心。
“臣妾在想,”
她一顿,他未语,只等着。
姚缨抿了抿被水汽氤氲得更饱满丰润的唇:“人可有轮回?便如佛家所言,死而后生,只是变了个样,可能还是人,也有可能变成福宝那样?”
这小女子,又要说教了。
周祐扣着她的肩压向自己,两人身子贴得更紧,相贴处火热热的烫。
“你那个七姐不能留了。”掌权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便是要人命。
姚缨摇头:“不可,妾还要留着她,找到我娘。”
一语惊人。
周祐面上不显,狭长幽深的双眼却是紧紧盯住姚缨,他不觉得她是在说笑,她也不可能拿她娘亲开这种玩笑。
“你娘在何处?”
这就是太子,不问前因后果,要问,也是找到人,当面的问。
姚缨仍是摇头,双臂不自觉搭上他的脖子:“七姐说在南边的一个小县城,有个女人,和娘亲长得很像。”
太子又问了城名,姚缨缓缓说出,反问殿下信吗。
“不信,那就让孤信。”
周祐起身也没忘了姚缨,从水里出来后自己披上外衣,把她也严严实实裹住,如来时一样,脚不沾地抱回了寝室。
姚缨重回床榻上,周祐却没上来的意思,姚缨眨眼看他:“殿下是要把七姐抓起来审问吗?”
周祐拍拍她的脸:“孤去趟书房,你先睡,不必等。”
套话的方法有很多种,不一定非要抓到跟前。
周祐换上一身常服,随手披了件大氅,大步流星往外走,颀长身姿很快融入夜色中,还未到书房,他便立在暗光之下打了个响指,一抹黑色身影从墙头跃下,单膝跪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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