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了,德妃姐姐这张嘴,迟早给自己惹祸,瞧瞧,应验了吧。”
换别的妃子,可能还有几分真心,珍妃说这话,谁信?
姚缨是不信的,在场的也没人信,但面上都要做样子,毕竟深宫之中,最不缺的就是会演戏的人。
姚缨也拿帕子拭了拭不存在湿意思的眼角,颇为感慨地轻叹了一声,再一句话总结道:“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。”
闻言,姚瑾侧首看了姚缨一眼,内心一阵冷笑,宫里呆久了,也学会做样子了。
不过也是,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天真无知的女人。
只怪她有眼无珠,看错了人。
姚瑾收敛心神,垂眸好一会儿没有作声,众人屏气凝神,看看她又瞧瞧姚缨。
宫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,偏偏又是姐妹,瞧着好像又不似寻常姐妹那般,一时之间,她们也不知该看谁听谁的了。
姚缨是惯会做好人,菩萨心肠的样子。
“既然陈妃已经身陨,这事再追究也无益,当下最紧要的就是照料好德妃,不能让她也枉送了性命。”
听到这,珍妃不以为意地低哼了声:“宫里枉送性命的还少了。”
更何况,是不是枉送,还不一定呢。
道理谁都懂,有没有黑幕,大家心里有杆秤,但能不能说出来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这也亏得是珍妃,有家底兜着,换个人说这话,皇后早就一个眼神射过去了。
即便如此,姚瑾也要做做样子,态度和煦地发话:“这事也无从追究,到此为止,年中才刚过,不能再生事端了。”
这话说给谁听的,那就见仁见智了。
至少珍妃是下意识地扫了姚缨一眼,低等的妃嫔不能直视太子妃,但心里也悄悄计较上了。
可不是,这位太子妃来了以后,宫中确实多出了不少的事来。
一个个的出事,搞得人心惶惶,便是出个宫门都要提心吊胆,唯恐背后有个黑手狠狠推自己,把自己弄死或者弄残。
毕竟小公主的死因到现在都没个定论。
都说是急症猝死,可谁又信呢,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暴毙的人。
皇子皇女看着金贵,可这些年夭折,意外亡故的也不少。
不然也不会只剩下四个皇子了。
而且年岁都不大,对太子构不成任何威胁。
这样一想,众人看待姚缨愈发意味深长,毕竟太子妃也是代表着太子,性情做派怕也是差不离。
普天下的人,包括这宫里的主子下人,对周祐都有着天然的敬畏,毕竟他从三岁知事就被册立为太子了,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,但也不妨碍他们进行一些不可言说的猜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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