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有。
他们两哪怕没有坐在一起,都像是紧贴着对方。
季临秋笑了起来。
他喝得太快,脸颊都红如桃花,眼睛里只有烈意。
“哪怕四年没见,四十年没见,我再站在他身边,仍然会是这个样子。””没有牵手也是在牵手,没有拥抱也一样在拥抱。”
“这个人,男的,我跟他接过吻,上过床。我是男的,他也是男的,我看得很清楚。”陈丹红脸色发白想要说话,被季临秋直接打断。”我说了,我来说。
“我这辈子从来不说我想做什么。爸爸支教一辈子总是在外地,你一个人操劳养大我和妹妹,我知道你辛苦。”
“所以我从来不会找你要任何东西,不当面拒绝你任何要求,活到现在马上要三十岁了,也就是我爸问我想不想读师范的时候说了一句想。
他看向他们,看向姜忘,双手按住桌沿,话语里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不容拒绝。”我现在,未来,这辈子,只想,也只可能和姜忘结婚。
“不是偷着谈恋爱,不是背着你们两远走高飞,是这辈子认定他了只有他了,下黄泉都得跟这个人一起死。
“要么跟他搞个配草坪的大教堂办婚礼,要么就拜堂磕头交杯酒闹洞房。””如果你们没听清,那我再说一遍。”我,要,和,他,结,婚。
第100章
一步到位要求结婚,听得头顶冒蒸汽还有点脸红。
以及一点点不合时宜地少男心动。
说来也是奇怪,有些话题乍一听像是污秽畸形见不得人,但只要曝在天光下坦坦荡荡地一说,语气如吃饭喝水般自然,又让人感觉没什么问题。
季国慎本来想一想两个大男人亲嘴都觉得后背发麻,可是亲儿子天经地义这么一说,又好像是啥毛病都没有,一切理所当然。
———怎么就直接跳到结婚上面了??
陈丹红本来感觉自己听到这种话应该当场背过气去,但是等季临秋一口气说了个干净,内心反而有种奇异地解脱,像是自己也在等这句话。
她为这种矛盾的释然感到羞耻,只能憋了很久才道:“可,可是你们两个男人,也不可能去领证啊。
季国慎下意识道:“过去老一代结婚也没领证,不一样过日子了吗。”
陈丹红像是在替七大姑八大姨提问题:“那他们也没法生养孩子啊?以后养老怎么办?”她这一问, 又自己都觉得荒谬。
儿子如果留在裕汉,别说在裕汉赚钱,便是在北京上海都已经买了好几套房,再想想姜老板的手段,晚年怎么可能不幸福。
—再不幸福也比现在他们在这个老村子里要来得好。
季临秋一口气把话说完,酒意上来了,笑了一声直接起身。”你们慢慢想,有事到裕汉找我。”他不再征求任何人同意, 直接掉头往外走。”回家了,姜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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