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叹一口气:“奇了怪了,为什么这一块儿偏偏烧不起来。”
正咕咕哝哝着,江如画脚下一滑,险些摔个狗啃泥,幸而虞望暮手长腿长,一把把她给捞起来,江如画想起面前这人是怕黑的,便疑惑道:“师兄,你不怕黑啦?”
虞望暮也没答话,江如画只听见他的呼吸声。随后身体一轻,又被这人提溜起来,然后再半空中一滞,又被放下来了。
“师兄,怎么了?”她顺着铃铛的声音只抓到少年的玄铁束袖。
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好像是他在解开什么东西。
然后又把那东西系上了。
“师兄你在做什么啊。”江如画脚边是被放在地上的小凌霄,她摸索着把她抱起来。
“没什么,给剑换一边。”
江如画也没明白为什么要换一边。
虞望暮这一身和在宗门内的袍子不一样,在门内可以将剑挂在,这身劲装却只能将剑背着,剑柄就会冒出一头——方才冕古就是这样被撞到,才将手中的扳指给震落的。
于是江如画又被提起来扛在了肩头。
“师兄,我可以走的啊。”江如画也没觉得自己现在有多虚弱,“要不你放我下来?”
虞望暮也并不是单纯想要扛着她,他淡淡道:“万一你又被掉包了呢?”
江如画这才知道自己被冒名顶替了,她饶有兴味道:“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顶替我?”
先不说别的,既然已经控制了孟婷,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谋害她?
虞望暮脚步顿了顿,随后道:“你不知道?”
“我为什么会知道?”江如画觉得莫名其妙。
虞望暮不语。
江如画兴致勃勃戳戳他:“为什么呀师兄,告诉我呗,咱们不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好伙伴吗?”
虞望暮似乎是笑了一声,不过这笑简直让江如画脊背发凉。
“因为只有你离我最近,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。”
江如画下意识道:“目标是你?”
虞望暮声音清寒:“他们想让我入魔。”
江如画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,原本已经遗忘了的原著此刻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所以,不是他自己走火入魔的吗?
原著中那一次失踪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?
此时,她总算看见了那一条人面蛇的尸体,应该也说不上是尸体了……都可以用来当饺子馅了。
江如画下意识干呕了一声,望着面前这个浑身干净无尘,面容精致昳丽的少年,又一次有了不真实的感觉。是他,用背上那一把名为“无邪”的剑,将这条蛇诛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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