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是因为他最能赚钱,还因为这奴隶身份恐怕不简单,是要承担风险的。
当年管事的还只是账房伙计,一个全身拢着黑袍的人抱着个婴儿前来,不光不收银钱,还反倒给他们金子,让暗场只管欺辱虐待,但也不要轻易折磨死。
听起来,倒像是有莫大仇怨似的,在那人撩起黑袍拿储物袋的时候,管事的瞥见一块月白色玉牌。
他如今能成管事的,便是因为见多识广且有眼色,那玉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,但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,也从未与任何人提及。
是宫里连帝王都要敬上几分的大祭司。
婴儿在暗场里长大,十三载过去了,那位却再也未曾来过,兴许是当他已经死去。
思及此,管事的又悄然打量几眼。
桑荔绷着脸,走得很快,“多话。”
她清楚记得,上次穿书用所有灵石买下曲清眠之后,暗场安排人偷偷的跟上了,根本没必要给他好脸色。
“哈哈哈,这奴隶眼神不错,小爷就是要看你狗一样趴在地上,越凶越好!”
啪
长鞭的破风声中,那嚣张兴奋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你们站远点,看爷来喂给他琼浆玉露。”
桑荔隐约听见前面左边那间暗房里传出的声音,她气得胸口起伏,快速往那边跑。
未等进门,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而来,两个护卫伸手拦住,“什么人!”
桑荔目光越过去,只能看到一个岔开腿背对她的人,曲清眠的身影被彻底遮挡。
她猛力去推守门的护卫,急到脸通红,“我已经买下他了,你们让开!”
管事的声音不紧不慢在身后接上,“听她的,退开。”
没了阻拦,桑荔跑过去一脚踹向还在那兜头淋尿的陈荣,踹的他一个趔趄。
突然跑进来一个姑娘,陈荣吓了一跳,等看清容貌,眼睛亮了。
管事的客客气气走过去跟他协商,退还银钱,并且另行补偿。
陈荣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,摆了摆手,目光牢牢定在那蹲下来的曼妙身姿上。
桑荔看着被打折腿、按到地上跪下的曲清眠,心里揪疼。
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的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掩不住纵横交错的鞭伤,有些地方完全血肉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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