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荔真想把小眠曾经缺失的,全都补回,“那我们往后,就把立秋那天,定做你的生辰好不好?”
曲清眠默了一会,淡淡应声,“不需要。”
桑荔侧过身,轻轻去拽少年衣袖,声音轻软,却也莫名的坚持,“小眠,每年生辰我都要给你过,今年离立秋没几日了,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听到少年说不需要,她只觉得心疼。
换旁的人,听到节日生辰,都是欢喜,而说不需要的人,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过,所以也不敢有期望呢?
“没有。”
依然是生硬抗拒的态度。
桑荔也不再问,而是在心里计划起来,等过几日到了立秋,怎么给小眠庆生。
夫子教习的速度逐渐提升,所讲的内容也越来越多,每日上午到学堂,第一件事,就是把前一天学习的内容背诵出来,背不出的就要罚站。
一个个轮流到夫子那里背,背出来的兴高采烈坐回位子,背不出的垂头丧气往后走。
陈三石没精打采抱着书,哭丧着脸,“太难了,实在是太难了,曲兄,你说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,怎么就跟我的不一样呢?”
说完哀叹一声,站到后面去了。
为了避免挡到别人,他们罚站都是站到最后面,齐齐的一排。
曲清眠听到陈三石的话,没有搭理。
他在课堂上虽然可以另行学习,但夫子为了服众,也要求他每日背诵。
起先很多人对曲清眠的独特待遇很不爽,但这几日他一字不漏的流畅背诵,的确叫人服气又嫉妒。
偏偏他性子还冷淡,谁也不理,所以大多人都不怎么喜欢他。
江柳歆倒是越来越喜欢,她觉得少年跟其他人都不一样。
虽然被拒绝,有傲气被挫的愤怒,却也依然喜欢。
何赵几人基本上每天都在罚站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逐渐将学堂上所有的不爽,尽数算到那个叫曲清眠的少年头上。
私塾里有个很大的院子,高树郁郁葱葱,还有几块菜圃,种了青菜。
下午的时候,大多人都有些昏昏欲睡,夫子提出让他们适当放松,去清理院子里的杂草。
“那有棵枇杷树。”
不知道谁说了一声,很快一道道惊喜的声音响起。
“还真是,先前竟然没发现。”
“果子不多了,零星就那么几簇,要摘得赶紧!”
“不就是枇杷果吗,难不成你们还想爬树,被夫子看到了,肯定要挨罚。”
不少孩子站在树下,想要爬上去摘枇杷果,却又担心被夫子看到,犹豫不决。
“走。”何赵朝身边几个少年挑眉看了眼,身形矫捷就像猴子般爬上了树。
他们几个上去,其他人自然也就放弃了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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