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七翻了个白眼,“蠢货!那你就不能第一就要个不跪的特权?”
阴封一怔,“这也行?”
在场的唯一的女孩小八忍不住被他逗笑了,随后想了想却说道:“我们还可以要求他给大师兄正名——最起码,要说清楚荷度的疫情跟十三城没关系!大师兄治疫治得非常好,没有一点遗留,救人无数,他才是功盖天下的那个!”
老七勾唇,“还有那不要脸的青芝山,敢跟老子的师兄比功劳,老子要治得他们没脸出门为止!”
于是阴氏出来的人,兵分两路,一部分留下来继续清扫疫情的后续问题,另一部分则带着任务进京。
期间还发生了点争执,老七不想让老九阴制入京,说他“容易受激,被人利用”。
阴制当然不服,大闹了一场。
不过随后阴制回到自己的住处,对着自己的小厮,却红了眼。
那小厮便劝他,“主子您是真性情,大师兄在时,必也是喜欢您的,才会对您直言不讳。”
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,阴制老是阴沉沉的脸却也露出了笑意,“大师兄最疼我,说我最多,罚我最多,可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却也是第一个想到我的。”
这么说着,他忍不住移开视线看向窗外,好缓和自己眼中的泪意,“所以我这次才想去京城,替大师兄讨回公道。”
小厮叹息,“树欲静,风不止。”
一句话,生生把阴制的眼泪说落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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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氏进京当日,乾承帝带百官出城相迎接,重视之意言于意表。
可谁知还没等他开口,阴氏老七硬生生带着其他人来了个三跪九叩。
当时乾承帝心中就咯噔了下。
随后阴七开口就是请罪。
巴拉巴拉一大通,中心意思就是阴氏治疫不力,没能一下山就治好瘟疫,才导致荷度平民遭殃,甚至军中都有几万人丧生。
乾承帝当然不会因此怪罪,“爱卿千里迢迢前往荷度治疫,本就是为国为民。治疫之事,亦不是一夕之事,便是有如此多人因此丧生,可亦有更多人因你们而活命,阴氏一族只有功,无过矣!”
“草民们有过!”阴七却不想就此略过,跪在地上坚持道,“吾师兄以命治疫,为救天下万万人,生生耗尽心头血将疫源困于漠岩,才有了丰朝之后三年的太平。可如今,我等却不曾为他守好这片太平,才让疫情再现!草民有罪!”
听到这儿,乾承帝不由叹息,“贵师兄心怀天下,有安世之能,失之,苍生苦也。”
被他这话一激,阴氏一群人中,立马有不少人红了眼眶。
阴七更是哽咽道:“大师兄是真正心怀仁善,从不求回报。草民等俗人无脸提效仿,可也必要以命相搏,彻底清除疫源,还苍生一个真正的太平!”
说着,阴七带着所有这次来的阴氏族人缓缓伏地,“请陛下严惩造疫之人!”
“请陛下严惩造疫之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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