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生不好不给面子,只能留下来。等他们到了水榭,陈生这才晓得今日的酒宴并不简单。
此刻酒宴上坐着五六个年长者,想来都是柏亲王的亲属。
察觉到柏亲王的意图,陈生一脸复杂的坐下,他刚与柏亲王客套几句,就见那牙齿即将掉光的柏老夫人问他:“你多大了?”
陈生拿着酒杯的手一顿,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。
然而老夫人刚问完,身旁的柏老爷也问了一句:“家里做什么营生?”
陈生抿了抿唇,正欲回答又听——
“家中几口人?”
“家里可有侍妾?”
“双亲俱在?”
“将来有什么打算?”
“怎么看待入赘一事?”
“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“这……”
陈生一时哑然,瞧着身侧的曲清池,见曲清池不气不恼方才放下心来,委婉的找了个拒绝的说辞。可此话一出却没有人听,桌上的人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,陈生寻了个理由不想久留。柏亲王客气地送他离府,在来到正门时忽地与他说:“家中老母糊涂,许是说了不该说的话,可你活得清醒,该说什么才能不糊涂的过完一世,想来陈卿心里有数。”
陈生听出柏亲王意有所指,脸上的表情从随和变成了不露山水的从容。
柏亲王见此又提点一句:“你不傻就要做些聪明人该做的事情。在本王还能帮你收尾的时候清醒一些,别闹得太后不喜,大家都难看。”
这句话便是在明着指点陈生放下水鬼一案。
陈生心中有数,客气又疏离地再次谢过柏亲王,对此事不曾多言。等出了柏亲王府,陈生奇怪地看着身侧的曲清池:“你今日倒是有些反常。”
曲清池伸出手指点着从旁经过的蝴蝶,专注的目光停留在蝴蝶身上,“怎么说?”
陈生奇怪地说:“我还以为刚才你会搭话,说他是没有侍妾却有我,没想到你竟然没说话。”
曲清池闻言惊讶地看了陈生一眼:“我在你眼中如此不知轻重冲动任性?”
陈生无语片刻,“不是在我眼中,而是你本就任性。”
曲清池听见这句却笑了笑:“那你可就错了,我这不是任性。”
陈生虚心请教:“那你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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