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短暂地松了一口气,手里捏着的超粒子枪也收了起来,微微曲腰行了个礼,“那就麻烦大哥回去和父亲告知一声。”
时舟却是站立在巷口边上,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了,“等你解决完,一起回去。”
时野面上一慌,等抬起头来的时候,又很好地藏住了,“我刚从宴会过来,时白被父亲叫走了,宴会厅很乱,母亲一个人顾及不过来。大哥不如先回去一步,帮一下母亲?”
“他很好解决。”时舟淡淡地道。
时野:“是,但我想好好折磨他一番,要费些时间。”
时舟定定地看了一眼时野的神情,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的袒护之色,最后只能瞥过至始至终都站在暗色角落一隅,眸眼淡漠地看在他面前讨论谁解决他的他们。
时舟从嗓口里发出一声嗯,转身就走了。
等到漫漫风雪将巷口附近的脚印都又覆盖住了,时野这才敢回过头来看着时弋,原本端在脸上的淡然冷漠和严肃,一下就崩裂了似的,徒留隐约在焰色的双眸里,一点悲痛。
时弋情绪不露,只是静静的看着时野的眼眸,语气轻松:“你想怎么折磨?”
时野嗓间一涩,几欲说不出话来。
他在战场上养伤那两日,闲来无事,叫人按照时弋发过来的设计稿纸,重新改良修复了一下他的机甲。
彼时异金属虫已经被他们击退到星球后方了,退无可退,只差带人前去围剿了就成。
他修养了两三日,驾驶改良后的机甲,带队围杀进星球后方,他为追杀一头中高级的异金属虫,掉入了盘根错杂的溶洞里。
机甲燃料耗尽,刚联系上指挥室的人,信号就断裂了。
溶洞里昏暗无比,肩上的伤口也裂开了,他就在机甲里稍眯了一下眼,随即宛若真实的梦境袭入了他的大脑。
梦境里,时弋并没有终端联系过他,也没有给他发过改良机甲的设计稿。
他在这最后一次的围杀金属虫的战争里,依旧是为了追杀中高级的金属虫,被带到了溶洞里,而梦境里的他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好运。
损坏的机甲只是按照之前那样简单修复了一下,并没有完全的修复好各个连接口。
他同有损坏的机甲的精神力连接的时候,并不能完全的连接,以至于他在追杀金属虫的途中不能很好的操纵机甲躲避。拼死斩杀掉金属虫,掉入溶洞里,机甲早就破损不已,发出激烈的警告声,他是被摔出驾驶舱的。
摔出去的那一刻,面前破损不堪的机甲一下炸裂而开,他匆忙闪进一旁的溶石后方,但左腿却依旧被炸开的零碎金属刺穿了根部。
请求的支援来得太晚,等他接受救治的时候,左腿已经完全废了。即便他依旧可以上战场,击杀金属虫,可他却永远不能是少将或者其他的任何官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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