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疏雨陷入沉思,她垂着头,不敢去看慕临江的眼睛,只好往下打量,那两件衣衫不似初见华丽,却有种随和之感,柔顺的青丝随微风轻扬,她忽然想知道慕临江的长相,方才根本没仔细留意,就吓得魂不守舍了。
叶云舟砰地一声把窗户开到墙上,迟疏雨被响声吓了一跳,叶云舟纵身飞跃下来,拎着件斗篷罩在慕临江身上。
“一把年纪的老人家,别再胡乱散发魅力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。”叶云舟当着迟疏雨的面给慕临江系上斗篷,“情敌还能继承的吗?”
慕临江无奈,把头发从斗篷里拨出来:“我只是随便劝解几句,你胡说什么。”
迟疏雨也忙道:“我没喜欢他,我真的不会再和你抢人了!”
叶云舟:“……”
叶云舟不得不解释:“我刚才是开玩笑的。”
迟疏雨深吸口气,振作道:“宫主前辈教训的是,我不该钻牛角尖,我若这般懦弱只知逃避,才是真对不起师尊教诲,我会回静微门听凭处置,痛改前非,传言果真不可信,宫主前辈是个好人。”
慕临江:“……”
慕临江把断剑递还给她,迟疏雨才抬手接过,那染血的剑忽然一震,已经断去的半截兀自飞了回来,重新接上,剑刃像从未折过一样完好无损。
迟疏雨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:“这,宫主还帮我修好佩剑,实在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慕临江表情怪异,摇头道:“不是我做的,你这柄剑,并非凡品。”
“是吗?”迟疏雨一怔,“我自幼父母双亡,只有一剑家传,后被静微门收留,也不知这剑有何不同之处。”
“可否借剑一观。”慕临江重新对他伸手。
“给您。”迟疏雨连忙双手奉上。
“有什么问题?”叶云舟凑过去看,指尖顺着剑身轻拂,忽然也感到一抹怪异,他不知这股怪异从何而来,就顺应直觉道,“此剑似乎本就有无数裂痕。”
慕临江在剑身上勾出一道阵图,佩剑在阵图之下轻颤,方才那道断剑裂痕重又显现出来,在裂口处有一抹不起眼的黑色,像流动的细沙。
“这是……引暮石?”慕临江惊讶道,“剑中竟存有引暮石?”
“你可知你的父母是何修为,为何人做事,供职何处?如何身亡?”叶云舟反应过来,问不明就里的迟疏雨。
“我没见过父亲,母亲是铸剑师,名为迟盈,只接上门生意,十分低调,不愿与人来往,我也不知她的境界。”迟疏雨努力回忆,“我那时才三岁,后来入了静微门,年纪长些便去查阅执法堂卷宗,却被告知当时一个月所有案件的记录都意外毁去,邻居也都搬走,无从查访。”
叶云舟和慕临江对视一眼,引暮石非同一般,本身坚硬无比,极难切开,即便切碎,也会自我恢复,眼前这把剑中竟含有引暮石,可见铸造者技艺超凡,绝非普通铸师。
“它很重要吗?”迟疏雨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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