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舟恍惚地想我一定是在做梦,然后他猛地感到一阵引力,整个人飞速下坠,他骤然睁开眼睛,眼前一片白光。
“……你在干什么?照明吗?”叶云舟眯眼推开浮在他脸上那个光球,转头就看见慕临江半躺半靠在床上,端着本书。
“不,就是想叫醒你。”慕临江挥袖搅散了光球。
叶云舟支起身子,一时槽多无口,他揉了揉太阳穴,实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,又看向慕临江,只穿着一身寝衣,头发披着散在枕头和床中间,叶云舟抬了下胳膊,发现他没压人家头发,不禁松了口气,这画面还可以解释。
房门被敲了两下,慕临江合上书道:“进来。”
叶云舟刚想阻止,但已经来不及了,殷思推门道:“船还有半个时辰靠…岸……”
叶云舟看见殷思已经露出无比怀疑的眼神,仿佛他那番和宫主纯洁合作关系的说辞在眼见为实下不攻自破,叶云舟懊恼地想也对,都是修者,少睡一夜又死不了,正常人谁非得脱衣服躺一个床上啊。
“嗯,务必小心。”慕临江不为所动,直接扬手把罗盘抛了过去,让殷思先走。
殷思点头称是,然后严谨地带上了门。
“起来吧。”慕临江把话本收起来道。
“等等,你别大事化小。”叶云舟坐在床里,费解地问,“我不至于直接睡一天一夜吧?你什么时候上来的?我怎么都不知道?”
慕临江叹了口气,往床外偏过头,稍稍拉开一点衣领,指了指自己颈侧道:“你真都不记得了?”
叶云舟表情复杂地看过去,慕临江肩颈靠前的位置有个细小的伤口,泛着些红,他才看清慕临江就扯上了衣服,一副遇人不淑的模样忧伤地下床,叶云舟骇然低头捏了捏眉心,半晌道:“这也不算什么……你随便抹点药,就当被蚊子咬了……到底怎么回事?包子里有毒不成?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啊!”
慕临江坐在镜台前把鬓边一缕长发编到脑后,听见叶云舟混乱的质疑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:“骗你的,我对你用了瞑寐诀。”
叶云舟:“……”
叶云舟跳下床去:“你那伤?”
“我把你搬到床里,你警惕太重,无意识放了剑气。”慕临江解释道,“唉,我又不会害你,真让人伤心。”
叶云舟寒着脸,用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,到桌边端起杯茶走到镜台旁,扯出一个冷笑。
慕临江顿了顿:“叶公子,宫主威严不得冒犯。”
叶云舟把茶杯从他头顶挪开,泼到他右手攥着的发带上:“从现在开始,除了正事,我绝不会再和你说一句闲话。”
慕临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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