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是你们苏家的人?”叶云舟笑了一下,“这你家可得罪错人了。”
“不是。”苏黎赶紧撇清,“他好像……凌崖城主,奇怪,也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
两人说话间,慕临江的伞尖已经烧起一道通红的火焰,火光舔舐着门上的符篆,符篆冒起一阵青烟,负隅顽抗了少顷终究还是扭曲着化作飞尘,紧接着,慕临江一转雨伞斜斜劈下,伞尖带起一道划破空气的闪光,干脆利索地劈断了机关锁。
叶云舟先是试了试水温,直冰手,他心说慕临江真是气上头了,把伞上不打算用的底牌都拿出来拆门,宁可淌水沾湿衣服也要去教训人,他轻声对苏黎道:“你跟在我身后,别盯着一个地方看,多分散注意力。”
约莫是听见了动静,男人突然闭上了嘴,有些锁链晃动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慕临江提着伞,一步步接近水牢中央的石台,有两道手腕粗细的铁链从洞顶延伸下来,末端是两个尖锐的钩子,血迹斑斑的穿过站在石台上的男人的肩胛。
“哦?有点本事,居然能打开牢门。”男人稍感意外,“一时冲动可没有好处,你想好怎么交代了吗?现在扎进水里给脑子降降温,爷说不定能为你美言几句。”
慕临江一言不发地走到石板前,轻轻一跃站了上去,男人嗤了一声,矮身一个扫堂腿踢向慕临江,慕临江把伞往地上一撑,挡住男人踢过来的腿,但虎口却被震的发麻。
男人一击不成,单手撑地直接拧腰凌空翻身,另一条腿抽向慕临江颈侧,慕临江本就站在石台边缘,无处可避,只好一握伞柄,瞬间出现在男人身后。
“来这种地方还打伞,是大小姐就乖乖回家让人伺候!躲躲闪闪,到底敢不敢与我一战?”男人踢了个空,站定之后嘴上不饶人,但却隐隐觉得慕临江手中的伞眼熟。
“打法师没意思吧。”叶云舟角度隐蔽的跳上石台,在男人背后刺出一剑,“我和你打。”
男人略一偏头,脸颊被剑风划出一道血痕:“拿兵器对一个赤手空拳的伤患,你有意思?”
“不带兵器当然是你自己的错,别人为什么有兵器?你应该好好反省自己,不要推卸责任。”叶云舟挽了个剑花走到石台中央。
“你他娘的……”男人一皱眉,刚要握拳冲向叶云舟,却见站在侧后方的慕临江正一层层解开脸上的纱布。
“怎么着,想哭给爷看?”男人谨慎地眯起眼。
叶云舟瞄向慕临江,伸手做了个你先请的动作,退后几步,苏黎正从水里跋涉而来,抬着火折子往石台上照,叶云舟伸手接过火折子,举起来时飘摇的光正好裹住整个石台。
在看清男人的面容时,苏黎失声惊道:“真的是凌崖城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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