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在意。”慕临江淡淡地说,他手上稍微用些灵力,向下一扯,嘶啦一声将衣料撕开条口子,露出一片浅浅晕开了血迹的皮肤。
叶云舟正琢磨着用他一贯能占便宜绝不吃亏的作风说服慕临江,猝不及防胸前一凉,他愣了愣,低头看去,胸前那道已经止血的剑伤仍然红艳艳的,慕临江的手指按在伤口上,有意压了一下,突兀尖锐的痛感骤然炸开。
“慕临江!”叶云舟反应过来,怒上眉梢扣住慕临江的手腕扬声吼道,“你最好马上解释,否则我捏碎你的骨头。”
“疼吗?”慕临江在手腕越来越重的握力下皱起眉,问道。
“废话。”叶云舟语气不善。
“医无患的针比这还疼。”慕临江动了动胳膊,让叶云舟放开他,“我为何要留在凌崖城,若仅仅是为解开常羲封印对战增添胜算,那我有无数同归于尽的方法。”
叶云舟听着慕临江不温不火的语气,恼怒消了大半,悻悻松开了手。
“叶云舟,我希望能与你一同度过往后的日子,不只是剩下这月余,而是百年,千年。”慕临江闭上眼深深叹息,“我自己的身体尚有些把握,却不能时时刻刻看顾到你,我不想让你遇到危险。”
“……给你一句你自己的名言,身体是你的,治病也是给你自己治,不是为我治。”叶云舟大多时候软硬不吃,但偶尔也吃点软,扭头闷闷不乐,“看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,原谅你了。”
“但我还没原谅你。”慕临江揉了揉被掐出印子的手腕,“向我道歉,不然你就瘸着去找医无患治伤吧。”
叶云舟不甘心就这么服输,他掀开衣摆,伤在大腿内侧,位置有点既危险又尴尬,叶云舟回忆了一番,但当时似乎只顾着兴奋,现在也忘了是怎么受的伤。
“那也可以,毕竟医无患是专业的。”叶云舟按着床沿作势就要起来,“我到他面前,脱了裤子给他碰一下,什么伤都立马痊愈……哦,慕宫主千万别想歪,千万别吃醋,我可是正经人,行得正坐得端。”
慕临江眼皮直抽,挡在床边咬牙道:“你就这么不愿意认错?”
“我没错,为何要认。”叶云舟理所当然,“你对你的身体有数,我也对我的能力有数,若是遇到如应轩阳之类的强敌,我用卷轴传送回来就是,或许看起来有些不计后果,但实际上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。”
“哼,你分明是追求怂恿别人踏入歧途的乐趣。”慕临江冷笑,“不是谁都会任你教唆,你不收敛这种个性,早晚有马失前蹄的一天。”
“我承认,你说的对。”叶云舟大方地接受,“不过到底是不是歧途,谁能确定呢?我只是抛出选择,不是逼他选择,况且你说的意志坚定的人,我已经领教并且翻船过了。”
“谁?”慕临江下意识的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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