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同修们爆发出一阵由衷的喝彩,纷纷过去拽叶云舟的手看他的伤势,有个小姑娘直言惊叹道:“小师弟,你早上忙着抄书没来演武场,只和师兄过招就直接学会了吗?我们可是练了一个上午才勉强掌握的。”
“我哪有这么聪明,其实你们练的时候我也看过几眼。”叶云舟谦虚地低了低头,“抱歉,我得回去上药包扎一下,下午再见。”
他在众人或佩服或惊讶的簇拥中离去,杜良峰死死攥着剑,喉咙仿佛还留着那一瞬的冰凉。
叶云舟转身之后就变得意兴索然,他离开演武场,随意甩了甩手,无聊地嗤了一声:“师兄啊师兄,给我一点意外好吗?”
下午的课业杜良峰没来,先生忍不住摇头失望,求索道人在下午散学之后找到了叶云舟,看了看他包好的手,关心道:“听说你和良峰比武受伤了?没有大碍吧,良峰这孩子也真是,下手没轻没重,对了,他没来上课吗?”
“小伤而已,是我自己太过逞强了,师兄要练剑参加竞锋大会,所以难免疏忽功课,还请师父别怪罪他。”叶云舟连忙帮杜良峰说话,“师父找我有事吗?”
“唉,还是浮躁啊……你先把书本拿回宿舍去吧,然后来后山观景亭一趟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求索道人似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作出决定。
“嗯,我稍后就到。”叶云舟点头。
求索道人走后,叶云舟算了算时间,抓住一个要回去的师兄,把他拉到一遍拜托道:“好师兄,帮我一个忙吧,大师兄总是旷课,我听师父话意有些生气了,你快去寻他,让他去后山观景亭给师父道个歉。”
师兄听了不疑有他,连忙往演武场去。
叶云舟到了后山,求索道人正在亭中等候,他步上台阶,装作绊了一下,悄悄在树丛里藏了一张符纸,走进亭中拱手道:“弟子见过师父。”
“坐吧,逸之啊,你不用总是这么生疏见外,难道还没把师父当成自家人吗?”求索道人给他倒了杯茶,“逸之,你也知道竞锋大会的规矩,各家各派只能让二十岁以下的金丹期剑修参加,实不相瞒,最近飞星门已经和我谈了几次,要买下松鹤山地域作为演练阵法的根据地,我虽然拒绝,但飞星门势力庞大,只怕会用尽手段,也真不知他看上了这片山什么。”
“这……师父是说,如果我们不能在竞锋大会上取得成绩甚至折桂,得到大门派庇护,我们就保不住地盘了吗?”叶云舟惊讶道,“不过师兄很强,应该还有希望吧。”
求索道人苦笑道:“他实力或许能和其他门派的青年才俊一拼,但心浮气躁急于求成,很容易受环境影响,若我告知他实情,让他压力倍增,恐怕更难在会上取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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