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什么时候再开新局?”叶云舟笑吟吟地接受了事实,随后充满野心地问。
慕临江一愣:“还有必要再赌?”
“要我提醒你吗?”叶云舟的笑越发显得老谋深算,“‘我豁出去赌上我的第一次’,我们赌的只是第一次,而你也同意了。”
慕临江:“……”大意了。
叶云舟得意道:“慕先生啊,跟我认真,必须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,以免掉入我的陷阱。”
慕临江气恼地翻身把叶云舟推倒雪上,恶狠狠道:“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,然后从此连赌也戒了。”
叶云舟不加反抗地舒展四肢,倒不是真要计较一次到底怎么算,只是扳回一城就很舒坦,语气慵懒道:“随你吧,只要你不怕被雪弄湿衣裳冻发烧,在和敌人决一死战前先光荣病倒做鬼风流。”
慕临江把冰凉的手塞进叶云舟的领子里,指尖搔了搔微温的皮肤,叶云舟蜷起身子笑,拽着慕临江的胳膊爬起来:“回寝殿?我觉得你门口那块儿地风水不错,适合练剑。”
“……你至于不敢和我睡一张床吗?”慕临江无语。
“我是刻苦弥补我从前荒废的武力!”叶云舟强调。
“现在刻苦有什么用。”慕临江扬手抬起暗紫的阵图,送到叶云舟脚下,“回去睡觉,养足精神。”
大战前的两天格外短暂,慕临江带人直接去了擎雷山,在山下营寨休整,应轩阳领着霍风霆和燕情仙子熟悉地形,叶云舟白天还像模像样的练了几招,结果慕临江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稳重,往军营里一坐,挽着袖子在水盆前切磋琢磨,但慕临江诚意十足的纯手工玉雕过于耗时,他慢悠悠的捣鼓,直到三十日晚上那块玉料才有些形状,但叶云舟还是没猜出慕临江要雕什么。
五月初一,解开常羲封印的一天终于到来。
叶云舟站在山下远望,翻滚的乌云像天空破裂的黑洞,自封印中隐隐传出的剑意让他难以平静,殷思指尖飞快地掠过云图,分别给到达三处天柱地点的三人传去消息。
“殷大人,如果我死在擎雷山。”叶云舟抱着胳膊闲闲地开口,“你会为我伤心吗?会在我的棺材前烧纸吗?”
殷思抬了抬眼,道:“你有事?”
“盼我好的人不多,现在慕宫主算头一个,我跟他学做好人拯救苍生,难道不值得几滴眼泪吗。”叶云舟意味不明地扬起嘴角,语调凉薄莫测,“我曾用过谶言录,通古晓今的预测法宝宣判了我的死期,不过我可不信这套。”
殷思瞳孔微微一颤:“……让我随行。”
“解开封印时不能有外人在场扰乱阵法,况且你要在外围随时留意状况,支援三方天柱,责任重大。”叶云舟垂了下眼,“我输了个赌约,所以我反思了一下,似乎输掉命也很有可能,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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