魇魔主望向慕临江,不耐烦地嘲笑一声:“连你们穷尽所能将钥匙送上门的阵法都不能杀我,你还要做困兽之斗?”
慕临江瞪着将要跪在魇魔主面前的叶云舟,灵力线条从伞尖延伸向乱石堆砌的地面,魇魔主不以为然,同时一挑常羲,剑势如雷霆般刺向叶云舟。
剑刃交错,刺耳的铿锵之声带起一阵火花,叶云舟的若水剑在魇魔主咽喉之前力竭,剑尖微颤,而常羲刺进他的肩膀,自背后透出,淋漓的血顺着剑锋淌下,转眼便积成一汪。
“叶公子,还用这一套骗我,简直是对我的侮辱。”魇魔主不屑地扬了扬眉,一拧常羲,“我在凌崖城吃过一次亏,岂会再次上当?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根本不值得信任,杀慕临江之前,我就先拿你祭旗!”
叶云舟压不住一声痛呼,魇魔主左手指节敲在若水剑上,一股无匹的巨力传来,他虎口崩裂握不住剑柄,剑被挑飞数丈,在半空断成两截。
魇魔主一掌拍向叶云舟天灵,同一时间,叶云舟脚下阵图一亮,他的身影凭空消失,被转移到了开阵的慕临江身旁。
“可恶!”叶云舟摔在地上,左肩的剧痛让他抬不起手,靠着冰峨仰头喘息。
“偷袭不成,看来只能硬拼了。”慕临江划破指尖,在春江庭月合拢的伞面上勾出一串符文,“你先疗伤,别再消耗体力。”
叶云舟争分夺秒地吞下灵药调息,没法再参战,这伤离心脏还远,他面露狠色,心里唾弃了一遍所谓的谶言,胡乱抹了把冷汗注视慕临江。
然后他就察觉不对,慕临江周身泛起的灵力波动让他都为之震撼,翻飞的衣摆让他眼花,愣了愣,终于想起慕临江曾说在医无患那里拿来的丹药。
还是用了吗?恢复九成实力,能打败魇魔主吗?
慕临江把春江庭月贯入地面,沉重的引力霎时布满整个山巅,如同一只无形巨手碾上大地,嶙峋怪石竟而崩碎化为齑粉,地陷三丈,被压得一马平川。
魇魔主顿感意外,这摧神诀的灵力,绝不是伤势沉重下强行施展,他身形一沉,自空中落下几分,几乎听见自己骨骼被扯得咯咯作响。
慕临江动作不停,再运摧神诀,一层层交融的絮状黑云之中,邪诡巨目徐徐睁开,瞳眸猛地一转,紧紧锁定魇魔主,无与伦比的威压之下唯有无边的恐惧和战栗,暗紫墨绿的光在空间中游荡扭转,那些缥缈的咒文无人能可观视理解,绚烂的令人作呕。
“魇魔主,今日你必死无疑。”慕临江冷喝一声,每句话都带上惶音,魇魔主周围探出无数细密的触须,宛若错综的水草般律动,又像土中蠕动的蚯蚓,生长着围向魇魔主。
“哈……慕临江,三百年了,你还是这点小伎俩。”魇魔主的断断续续地笑,声音细微的发颤,嘴角流下一丝粘稠的黑色,他运掌翻动黑雾想吞噬那些触须,又像受了攻击般疑神疑鬼猛然回头,寒毛直竖,分神间招式也停滞下来,尖声喊破了音,“滚——我不怕,没有人能让我恐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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