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慢来,娘慢慢教你,别着急。”
周氏见楚妘眉头紧皱,颇有些心疼,不由放缓了语气,“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只管跟娘说。想当初娘也就跟你差不多大,你外祖母也是一点一点教我的。”
或许是怕女儿有心理负担,周氏又笑着说道:“娘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那么大的能耐,也没有管铺子的经验。”
事实上,周氏五岁上女学,七岁跟着罗氏学管家,作为镇国公府的独女,周氏相当受宠,可罗氏也没有因为这样就对女儿有所松懈。稍有点远见的人家都会把自己的女儿培养好。
不说将来给娘家的兄弟提供助力,至少一个有本事的女人能够在夫家得到重视,不至于受到冷待。
楚妘抿唇笑了笑,若非她还有一世记忆,怕都信了周氏这一套说辞。
她那外祖母是个精明的,她娘周氏跟她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。更何况作为镇国公府的独女,周氏怎么可能十多岁了连个铺子都没管过?
这也就是周氏哄她的。
不过如今楚妘和周氏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,周氏这么说,楚妘知道她的良苦用心,也不太排斥,就没有反驳。
“是,若碰到什么不懂的,女儿定跟母亲请教。”
周氏这才满意了。
安定侯府的大姑娘嫁入诚意伯府不过十多年就英年早逝了,若非安定侯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怕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。
毕竟人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,只要诚意伯府和安定侯府稳得住,外人也不会多想,最多感慨一番这楚氏红颜薄命。
可是经过安定侯兄弟三个这么一闹,大家都心知肚明,这楚氏怕是在诚意伯府出了什么事情。更难听的话也就是顾念着安定侯府以及过世的楚氏才没有传出来。
不过听说如今这诚意伯的嫡女有些不好,至今还住在外祖家,就免不得有人背后看诚意伯府的笑话了。
尹氏活到这个岁数了,还真没有比现在更加丢脸的时候。老脸都被丢尽了。
诚意伯也是,每次出门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笑话似的。
还有人故意问他,他孙女儿的病情怎么样了,若是不好,不如奏请陛下,请个太医给看看,万万不能给耽搁了。若没有闹出这样的丑事,以及说出这话的人是诚意伯一贯不太对付的,怕都以为人家是关心自己。
可如今看来,这就是故意来嘲讽自己的。
诚意伯气得脸红脖子粗,却一句话都不敢说,直接冷哼了一声,扭头拂袖走了。
“哼!家风不正,纵容儿子宠妾灭妻,看你还能狂到什么时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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