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啊?”宋乐舒问道。
宋知勉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布,里面左三层右三层包着一对耳坠。做工不太精细,虽不是什么稀罕玩意,但送礼就是胜在心意。
“送给你的。”宋知勉笑道。
宋乐舒笑着接过,兄妹二人笑起来时嘴巴倒是如出一辙,父亲曾说过他们二人这嘴巴与他们的娘亲极为相像,娘亲当年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。
当时宋知勉还偷着和宋乐舒打趣过,说幸好没像父亲,要不然他长着那么凶神恶煞的模样,不知道要吓跑多少人。
“你买的?又乱花钱。”宋乐舒嘴角压不住笑容,接过耳坠在耳朵上比量了一下,“好看吗?”
雏菊为宋乐舒的面庞增添了一抹灵动,宋知勉露出几颗牙,笑得倒是灿烂:“好看!”
“你有没有给父亲带什么?”
宋知勉神秘兮兮一笑:“给父亲带了一小坛酒,”见宋乐舒脸色一变,他忙抢在妹妹之前开口,“你不要总凶巴巴的,父亲也是该喝点酒了。你年纪轻轻的就像个管家婆,哪个男人敢娶你?”
羞赧气愤瞬间爬上宋乐舒的脸,她气得想去打宋知勉,可是一想从小到大自己和哥哥打闹,每次都是自己吃亏。
遂作罢。
难得宋知勉回家,宋乐舒跑出去买了一块猪肉,回家炒了几个简单的小菜。宋勤垂涎美酒许久,宋知勉算是对上了父亲的胃口。
席间,饮酒畅谈,连日来的烦恼都一扫而空。
宋乐舒不会饮酒,便喝着汤看着他们两个乐呵呵微醺的模样。
宋勤还叫着:“你还能喝多你老子?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说着宋知勉又倒满了一杯酒,耳清目明完全不见醉意,反倒是宋勤双颊醺红,已是醉意满满。
酒坛见空,宋勤砸着嘴品味着唇齿中的酒香,嘟囔着自己真是老了。
宋知勉抢着收拾了碗筷,后又拿着打湿了的帕子给宋勤擦了擦脸,伺候父亲躺下。
忙了一晚上,外边已是繁星满天。宋知勉拿着梯子和宋乐舒一前一后爬上了房顶,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星星。
清风拂面而过,宋知勉酒醒了不少。
“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勤快?”平日里宋知勉都像个大爷一样,都等着宋乐舒去伺候他。
宋知勉听出了她话中的打趣,自顾自笑了笑,而后解释道:“出了家门才知道这世上活着多不容易,你一个姑娘家吃了那么多苦,哥哥心里有愧。”
宋乐舒掩唇笑着,让无比认真准备道歉的宋知勉浑身发毛,下一瞬他便亲眼看着妹妹摊开了手掌:“既然觉得愧疚,那就快把俸禄交出来!家里快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今天还看你买肉吃了,你这死丫头。”
“我和父亲平时菜都舍不得吃,还不是看你辛苦给你买肉吃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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