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女用烫伤膏给连玉上了药,剩下的药我便送给了宋乐舒,那药膏现在还在她那里,这瓶······是我前不久才准备的,一直未打开过!”
刑部侍郎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:“也就是说,有人偷偷用了你的烫伤膏。”
宋乐舒和方阑录事被烫伤后,都各自处理了伤口。而刑部侍郎手中的这白瓷罐瓶口的膏体还新鲜,看来昨晚——
“昨晚有第三人被烫伤,且偷着用了这药膏。”
众人面色一沉,用了烫伤膏的那人便很可能是凶手。
一时之间,怀疑的视线在屋内交错,人心惶惶。
刑部侍郎的视线投向了连玉,周遭的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什么,都不自觉地退了一步。
“大人!不是我——”
刑部侍郎眯着眼睛道:“你和柳云和是室友,这里的女官都没有带贴身侍女,只有你会知道这烫伤膏在什么地方!”
连玉攥紧了袖子,正要辩驳,刑部侍郎一拍桌子,恐吓道。
“让本官来猜一猜,昨日你一直在院子里散步,路过学室时无意听到了学室里的争吵,而后便看见宋乐舒仓皇跑了出去。你心下生妒,便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!你趁方阑跑出来后,放火烧了学室,意图栽赃!”
连玉拼命摇头,目中都是坦诚:“大人,您仅凭这药膏就要定小女子的罪吗?”
恰在此时,皂隶上前:“大人,后院矮墙处发现了一堆灰烬,”他端着托盘,“余烬都在这里。”
众人不由得探了探头,灰烬中夹杂着一些没烧干净的布料。
“这好像······是一件衣服。”杨同忽然道。
“是葛麻。”贵族官宦之家多穿绫袍丝绸,平民多穿葛麻之类,不敢穿绫罗绸缎。
“连玉,证据确凿,你还敢抵赖!”刑部侍郎陡然一喝,中气十足叫连玉身子一颤。
她一张脸上满是惊恐,不断后退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,可皂隶却狠狠抓住了她的双肩,叫连玉无处可躲。
宋乐舒掐着自己的手腕,看着几乎是被定了罪的连玉,眼中复杂的情绪不断迸现。她怎么会纵火?临时起意栽赃自己吗?
可连玉摆明了不承认,因牵扯此案中的人身份特殊,刑部侍郎不可能动刑逼迫招供。
宋乐舒用近乎心痛的目光看着连玉,她沉声道:“连玉,不要狡辩了,你的指缝中一定残留着少量的药膏,只要派人鉴定——”
连玉忽地生出一股绝望。
她看着自己的指甲,就算不查指缝,只要刑部侍郎叫婆子验明正身,她手腕的烫伤也一定逃不过检验。
随着她手的抬起,袖子恰好下滑了一截,露出了连玉手腕上的烫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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