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嘉嫔现在心情不错,只是用冷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,就摆摆手道:“行了,本宫知道,回去告诉你们娘娘,就说本宫明日会去的。”
那宫女悄悄松了口气,行了礼,飞快离开。
次日下午,愉嫔等人果然都到景仁宫。
“诸位妹妹能来,本宫真是高兴得很。”纯妃笑盈盈地招呼道,“昨儿个御花园几株名花都开了,本宫想着自己欣赏未免无趣,故而才邀请诸位妹妹前来,不知可有打扰到诸位妹妹?”
“纯妃姐姐这话就见外了,臣妾最近也正觉得无趣,想寻姐妹们说话,难得今日姐姐组了这个局,咱们能一起赏花,说话,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愉嫔奉承着说道。
她的一番话把纯妃说得面上笑容灿烂了三分。
嘉嫔看在眼里,心里嗤笑了一声,这愉嫔可真是会说话,三两句就夸得纯妃心花怒放,可惜她却不是愉嫔,今日来不过是想弄清楚纯妃的意图,不然的话,她才不会浪费时间过来。
“纯妃娘娘,这花不急着瞧,横竖都在这里,咱们也都是畅快人,娘娘今日请我们来,是有什么事想同我们商量吧?”嘉嫔直接说道。
纯妃对她的态度丝毫不感到惊讶,笑了笑,道:“嘉嫔妹妹果然聪慧,既然如此,本宫也不绕弯子了,昨日本宫去了长春宫看望娴妃,恰好碰到娴妃在弹琵琶。”
“哦?”愉嫔听见这话,脸上掠过明显的嘲讽神色,“娴妃那琵琶,臣妾还真是有些怀念啊。”
怡嫔和舒嫔两人听出了愉嫔的话里有话,不免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怡嫔更是好奇地问道:“娴妃的琵琶怎么了吗?”
“没怎么。”嘉嫔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勾起唇角,十足嘲讽地说道:“娴妃弹琵琶也是一件乐事,每回本宫想起她弹奏琵琶,都不禁觉得有趣。”
“莫非娴妃不擅琵琶不成?”怡嫔眼睛一亮,身体前倾,半是好奇半是看笑话地问道。
“呵,她擅长什么,她弹奏琵琶真是侮辱了琵琶,以前还经常同纯妃娘娘合奏呢,后来估计是知道自己弹奏的不怎么样了,才不再同纯妃姐姐合奏。”嘉嫔说起这往事时,神色明显地得意和嘲讽,那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神色,“本宫以为她是总算意识到自己几斤几两,没想到今年颁金节家宴她竟然还要和纯妃姐姐一起合奏。”
怡嫔和舒嫔立即明白了。
她们就说呢,之前纯妃怎么好好地说起这事?她们虽知纯妃定然是在算计娴妃,可也想不明白里面的底细,现在可算是明白了。
舒嫔笑着说道:“那这回娴妃是要自取其辱了,这宫中谁不知道纯妃娘娘的琴技已经登堂入室,昔日一曲《高山流水》连万岁爷都赞叹有加。”
纯妃眼里的笑意更浓,她故作谦虚道:“舒嫔妹妹就别取笑本宫了。本宫的琴技也不过寻常罢了,也就是万岁爷和姐妹们给几分面子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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