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曹操,曹操到。
刚喊完,李玉就带着孙太医急匆匆进来了。
孙太医带着个医箱,快步走到床榻旁,连给乾隆行礼都忘记了,就直接奔着顾倩倩而去,得亏这会子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顾倩倩身上,没人留意到他的不规矩,就算发现了,估计也只会觉得这只不过是因为孙景黎害怕娴妃出事,回头会跟着人头落地罢了。
孙景黎的手指是温热的,他跑了一路,浑身散发着热气,顾倩倩的手腕是温凉的,在触碰到手腕的一刹那,孙景黎心头发紧,但在把到脉象后,他脸上紧绷着的表情和缓了下来。
但与此同时,他的心中浮现出困惑、不解和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。
“太医,我们娘娘怎么样了?适才娘娘在宫门外被人强行压着要她跪下的,却突然昏倒,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,会不会有大碍?”杜鹃着急地说道。
任凭谁看了她的脸色,都只会夸一句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忠仆。
谁也想不到杜鹃现在是在提醒孙景黎该说什么话。
孙景黎只觉得触碰到娴妃手腕的手指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,他立刻收回了手指,神情复杂地看着紧闭着双眼“昏迷”不醒的顾倩倩。
“娴妃娘娘是惊怒交加,动了胎气,才昏了过去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明明这种事有违医德,有违孙家祖训,他却跟鬼迷心窍一般,竟然顺着娴妃的意思胡诌了一番话出来。
杜鹃心里悄悄松了口气,好在这孙太医是向着她们的。
“她竟真的有喜?!”太后皱着眉头,脸上丝毫没有喜悦的神色。
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皇后眼皮跳了下,心里暗道糟了!
果然,乾隆本就因为孙太医的话对顾倩倩觉得怜惜又亏欠,太后这话一说出来,就跟往滚了热油的锅里倒了一瓢水没差别,瞬间,他的怒气便窜了起来,“皇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您早知道她有喜还故意这样折腾她?儿臣知道您不喜欢娴妃,可儿臣没想到您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容不下!”
太后张大了嘴巴,浑身发抖,“你,你在胡说什么,哀家几时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。哀家要是知道她有喜,哪里敢动她一根手指头!”
乾隆可不傻,刚才太后那句话已经把情况交代得七七八八,何况在路上,赵三七也把情况告诉他了,他看向杜鹃,问道:“杜鹃,你可说过你们娘娘有喜这件事?”
“奴婢适才说过。”杜鹃从容回答,神色不卑不亢,丝毫不为太后等人投射来刀子似的眼神而感到恐惧,“但太后娘娘等人始终咬定不信,甚至还让人拿冰水淋我们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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