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冲孙嬷嬷招招手,将画轴拿在手上,不住地端详,当他瞧见下角一个落款:“臣丁观鹏恭画”时,乾隆神色瞬间变了,丁观鹏不是旁人,正是宫廷画师,负责给皇室画像,太后就一幅丁观鹏的画像。
难道傅恒说的话是真的?
乾隆本来笃定的心动摇,他沙哑着声音问道:“当年这刘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是康熙五十年时候的事,刘格格和钮钴禄格格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同时怀上,两人是在同个院子里,钮钴禄格格脾气大,一向看刘格格不顺眼,可怀孕那会儿,钮钴禄格格却一反常态对我们格格很是体贴,奴婢那时候还以为钮钴禄格格变了个人,后来我们格格生,奴婢才知道不是体贴而是包藏祸心。钮钴禄格格的孩子早就没了,她怕事情败露,就盯上刘格格的孩子。孩子生下来那天,稳婆就把格格捂死了,还声称生个死胎,奴婢亲眼瞧见,可是不敢做声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稳婆把孩子抱到钮钴禄格格的屋子里,次日,人人都以为钮钴禄格格生下一个男孩,刘格格却是难产去世。”
刘嬷嬷徐徐道来。
乾隆的瞳孔满是红血丝,他握紧手,手背上青筋暴起,呼吸也急促起来,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“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。”刘嬷嬷缩了缩脖子,恐惧地说道。
么多年来,她生怕被太后的人发现,躲躲藏藏的过日子,早已吓破了胆子。
“万岁爷!”殿外传来李玉着急的声音。
乾隆闭了闭眼睛,怒道:“吵什么吵,进来!”
李玉连忙走进殿内,他不敢多看,飞快地说明来意,“万岁爷,贵妃娘娘在御花园小产了,太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干的。现在人都在慈宁宫中。”
乾隆倏然睁开眼睛,眼中露出怒气。
“摆驾慈宁宫!”
“臣妾的孩子,太后娘娘,臣妾不活了。”才刚走到慈宁宫门口,令贵妃的哀嚎声就传出来。
乾隆的脚步顿顿,而后才走入殿内。
太后和令贵妃瞧见他来,眼睛都骤然一亮。
“皇帝,你可算是来了,今儿个皇后做出的件事,哀家真是没脸说。”太后板着脸,看着顾倩倩的眼神就跟看着某些丧心病狂的人一样。
顾倩倩面色微沉,“太后娘娘,臣妾和贵妃小产的事毫无干系,还请您嘴上留德。”
“怎么没干系?哀家亲眼看见的你把她推倒的。”太后冷笑一声,“做得出就认,怎么?你现在知道害怕 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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