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一个非常奇怪又漫长的噩梦,大概是应了那句话,日有所思夜才有所梦,梦里的场景是她第二天去见新房东,谁知道房东是个黑社会,还是花臂大哥。
穿着一身黑漆漆的西装,身后跟了一众戴墨镜的小弟,然后那凶神恶煞的男人朝她缓步走来,高大的身影遮蔽住所有光影。
“你就是那个小租客?”
男人的声音冷沉如冰块,余唯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,她扭头把视线放在牛忠实身上,却发现那大叔早就抱着一大叠现金,喜滋滋地迈开腿大步逃走,一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踪迹。
她感觉…自己好像被卖了。
最后画面是新房东拿走她的租房合同,撕得稀巴烂,然后扔在她脑袋上,又是一番狠毒的威胁,不过画面有点奇怪。
因为土豪大佬他把手就往身后那么一挥,比余唯拳头还要厚的一大叠钱就稳稳捏在他宽大的手掌心,然后新房东顶着高大的躯体直直逼近她,将她压在门框上,说出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他说:“拿着钱,滚。”
钱还没拿到手,余唯刷的一下睁开眼,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漆黑,房间里咕咕唧唧在啄米,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将她扰醒的原因。
昨晚余辉把咕咕唧唧带进房间后居然忘记把鸟笼提出去了,两只珍珠鸟在里头又是喝水又是蹦跳,分明屋内无光,却玩的欢快。
余唯双目呆滞,仰面躺倒在床上缓和了许久才被怀里热乎乎的小东西拱地清醒过来。
“辉辉?”
小家伙没说话,她低头去看,借着阳台的小窗户外透进来的浅浅光亮,视线游移到儿子脸上,只见人哪里醒了,分明还在美梦中。
小小的身体团成一团,一只可可爱爱的奶娃娃安安静静窝在她怀里,小嘴儿微微嘟起,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。
余辉的身体永远都是暖呼呼的,在初冬的早晨抱着格外舒服,还有被她一天天养起来的肉也渐渐长了不少,抱着他比抱着小猫儿小狗儿还要安逸。
关键是这小孩身上总有一股奶香味道,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很喜欢闻,闻着就停不下来,真想把乖儿子的味道给吸干。
摇摇头抛弃掉无厘头的想法,余唯拿起床头底下压着的手机,上面显示:5:59
六点了。
怎么醒的这么早,咕咕唧唧是不用睡觉的吗,昨晚睡觉前都12点了两只鸟还没睡,现在又这么早起。
可真是……
她轻轻挪开小家伙,把他放在床中央让他继续睡着,本想着起床去洗漱,小家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蔫嗒嗒睁开两只眼睛看着余唯。
“妈妈 …”他含糊喊了声,捂住小嘴打了个哈欠,“妈妈你去哪里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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