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唯边脱外套边回他:“嗯,妈妈要睡觉了,辉辉你先出去看会儿书或者画画,等妈妈休息好了再起来给你做晚饭。”
说起晚饭,小家伙中午没吃完的那盒饭还放在余唯带回来的那个帆布包里。
“好。”余辉体贴地要帮余唯把房间门带上,然后出去找书看,就听余唯喊住他。
“等等,辉辉,等会儿你要是听见邻居们开始炒菜了,就把妈妈喊醒,知道吗?”
也不能睡太久,免得到时候起床了精神不好。
邻居们炒菜一般是六点快到或是六点的时候,她能睡个一两小时也差不多了。
“好。”小家伙乖乖应道,然后贴心地给余唯关上了房间门。
余唯知道自家儿子是懂事的,脱完衣服头枕枕头便放心地睡了过去。
……
这边霍明望被陈亮送到了公司楼下,却在就要停车的时候听见他说。
“今天不去公司,送我回家吧。”
“啊?哦,那也行,等送你回去之后我再把这些鸡蛋糕拖回去。”
“嗯。”霍明望颇有些疲惫地把头仰面撑在椅背上。
他家在市中心距离公司一公里不到的地方,算是这年头黄金地带的居民楼内,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套房,在四楼。
家里就他一人住,家具和布置方面都十分简单,极其符合他冷峻霸总的身份。
陈亮开着车告别了霍明望,他一个人上了楼,打开门后径直去了房间拿家居的换洗衣物进了厕所。
水头龙被打开,热水源源不断从他头顶浇灌而下,顺着鬓角滑落至胸膛,再滚落到腹。肌人鱼线,最后隐没至消失不见。
这一次澡足足洗了二十分钟才好,跟平时十分钟就解决的他大相径庭。
即将关闭淋浴头的时候,浴室里凸起一道极重的声音,霍明望突然一拳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。
水流声也掩盖不住他紊乱的呼吸。
他闭着眼任由水流至头顶缓缓淌下,余唯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却盘踞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。
他觉得自己真是犯。贱,犯。贱地守在那女人店门口一整夜。
他恨死了这样还对她留有余地的自己,分明想要的就是看着她伤心,看着她过不好,但临到头,最痛心的还是他。
霍明望咬了口牙,暗骂一声:可真是没出息!
傍晚的小城很热闹,低矮的天空弥散着炒菜香气,家家户户的厨房里开始噼里啪啦炒起菜来。
余辉趴在桌边看了半小时书,又临摹了半小时图册,在清脆的锅铲与铁锅碰撞的一瞬间,兴奋地将笔放下,准备进房间喊妈妈起床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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