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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泽拉着裴佩去了医院,这个公交车没有直达医院的了,他们站在路边打出租车,路边的灯并不亮,路边一排排的杨柳树已经没有了叶子,光秃秃地立在路边,被灯光一照,影子印在公路边。
霍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裴佩拉上了手,他的手指细长,因为在国防大学读书了的原因,手上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,有点厚又有点干燥,和裴佩细腻温润的手没有一点相同之处。
霍泽手心里握着裴佩的手,入手软软的,霍泽觉得自己稍微一用力,可能手里的这只手都会断掉,他握得小心翼翼地,就怕一不小心就捏断了。
这么寒冷的天气,他俩的手硬生生的给拉出了汗,两人原本还说一些话的,慢慢地都不说话了,霍泽和裴佩都不是脸皮薄的人,但在此时此刻,他们硬生生地红了脸。
在这一刻,霍泽觉得自己也和裴佩一样,感冒了,发烧了,从身到心,浑身都烫。
出租车来得并不快,他们等了很久才来了一辆,霍泽伸手拦车,车停了,他们坐上了出租车的后排。
天气冷,车里开了空调,门窗紧闭间车里总是有点味道的,闷闷的很难受,霍泽很体贴,他对司机道:“师傅,能开一点点窗吗?我对象发烧了,说热呢。”
司机师傅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裴佩,觉得她的脸确实红得不正常,便开了一点点的缝隙,新鲜空气流了进来,裴佩总算是好受些了。
长夜无聊,司机师傅打开了车内广播和霍泽聊起了天,霍泽跟司机师傅闲聊着,悄悄地又拉上了裴佩的手。车在行走中,裴佩恶心得有些难受,头歪在霍泽的肩膀上闭上眼睛。
裴佩身上的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霍泽的身边,霍泽一动不动,说话都有点结巴了。
车上暖气足,裴佩闻着霍泽身上常年不变松香味,头更加昏沉了。
从华大到医院的车程并不远,二十分钟也就到了,霍泽从来没有想过这而是分钟会过得这么快,在下车接触到火车站的那一刻,霍泽真的很想这辆车能开得再久一点。
裴佩下了车,霍泽在付车费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自己的肩膀,裴佩压着太久了,他有点血流不畅,付了车费,他又拉上了裴佩的手。
这么晚了,医院的部门都正常下班了,只有急诊部还在工作,裴佩被安排坐在急诊部的大厅里坐着,霍泽跑前跑后的帮她办卡、挂号,然后用一次性杯子端着一杯温度适中的热水来到她的面前。
“渴了?喝点热水。”
裴佩喝了一口,暖意从口腔一直暖到胃里,再暖到全身,她看着霍泽,很想问一句,霍泽为什么喜欢她,可话到嘴边,她却又问不出来了,变成了:“你渴不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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