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瑟瑟望着掩住他绝世容颜的铜虎面具,忍不住弯起如月的眼眸,唇畔梨涡似酒沉醉:“哥哥,你耳朵好红。”
司徒声:“……”
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她方才宛若天仙的身姿,叩在腰间的掌心像是被灼烧到似的,只觉得血液向上逆流而去。
心脏没有规律的快速跳动着,像是有什么在他的脑中叫嚣着,想要将她碾碎拆骨吞入腹中。
陆想走到他的身旁,不动声色的攥了一把他的手臂:“皇后娘娘许是有些醉了,不如命人护送娘娘回宫,请太医过去照看。”
司徒声蓦地回过神来,眸光中带着些许懊恼,随即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:“刘袤,送皇后回宫。”
刘袤应了一声,搀扶着林瑟瑟的手臂,与杏芽一同将她送出了保和殿。
司徒声方才亵渎林瑟瑟的目光,分毫不差的落入皇帝眼中,他毫不怀疑,若是司徒声并非阉人,绝对会抢先他一步,将他的皇后占为己有。
皇帝铁黑着一张脸,攥得手中的玉盏吱吱作响,恨不得生啖其肉、活饮其血。
倒是太上皇神色平静,面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,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司徒声的失态,反而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。
宴会继续了下去,妃嫔们依次上前游戏,但众人都没有了最初的兴致,皇帝也是心不在焉的对着保和殿的殿门发呆,只在心中念着时间能过的再快一点。
而被刘袤护送回坤宁宫的林瑟瑟,还没刚被杏芽服侍着躺到床榻上,也不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,像是诈尸了似的,突然从榻上弹跳了起来。
杏芽被惊得后背冒出一身冷汗,她正要询问自家主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却见主子赤着脚,飞快的朝着寝殿外跑去。
她怔愣一瞬,待反应过来,连忙拎着绣花鞋追了上去:“娘娘……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呀?”
林瑟瑟在院门口被杏芽拦了下来,她打了个悠长的酒嗝,面色微微泛着红意:“本宫去找公主,陪她去一趟斋宫,你在此等着纯嫔,她来了你便叫她等一等本宫。”
杏芽知道纯嫔和元嫔的计划,自然听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,但主子看起来似乎还是不怎么清醒的样子,若是就这样跑出去……
她正要开口规劝一番,一抬头才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跑出老远了,她拎着手里的绣花鞋,忍不住对着渐行渐远的主子唤了一声:“娘娘,您的鞋——”
许是方才喝多了清酒,又或者是因为小跑时,嘴里被灌进了风,林瑟瑟边跑边打嗝,压根听不见杏芽的喊叫声。
为了今日给太上皇接风洗尘,皇帝将皇宫里的宫婢奴才都安排到了保和殿外,因此她跑了这一路,却是没见到过几个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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