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曾等一等她,又或者是回头看过她一眼。
这种无休无止的单相思,究竟到何时才能看到尽头?
林瑟瑟苦笑一声,缓缓蹲了下去,她疼的蜷缩起身子,鼻尖冻得通红。
棉絮似的雪花从空中飘落,落在她的鬓发间,空旷清冷的雪地上,吹过一阵阵刺骨的寒风。
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一道淡淡的嗓音,从她头顶传来。
她的瞳孔一紧,蓦地抬起眼眸,望着他的眸色带着些怔愣和失神。
他……他怎么回来了?
司徒声见她不语,眉骨微动,抬手将她从雪地里打横抱了起来。
他掂了掂她没什么肉感的骨头架子:“见你吃了那么多,也没多涨二两肉。”
说这话时,他正垂眸望着她的身前,语气略带一丝嫌弃。
她却一点都不生气,埋在他胸膛上的脑袋向里窝了窝:“你方才偷看我了?”
司徒声一怔,下意识道:“没有。”
林瑟瑟抬起眼眸,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,忍不住笑着追问道:“那你怎么知道我吃的多?”
许是注意到她目不转睛的视线,他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:“你打嗝了。”
她闷笑一声:“我才没有。”
看着她唇畔的一双梨涡,司徒声怔愣一瞬,方才还郁郁不乐的心情,此时却是豁然开朗起来。
他好像短暂的忘却了那些不愉快的烦恼,也忘却了那些痛苦的过往和回忆。
林瑟瑟笑着笑着,嘴角的笑容便渐渐消失了。
她怔愣的伸出手去,拂去他肩上的一片雪花。
他眯起双眸,轻瞥了她一眼:“怎么了?”
林瑟瑟依偎在他的胸口,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:“世人皆道白头偕老,那我和哥哥一同淋过雪,算不算共白首?”
司徒声沉默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时,伴着那呼啸而来的寒风,她隐约听见从他喉间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“嗯”。
即便知道那可能只是他敷衍她所应下一声,她还是忍不住开怀的笑了。
司徒声抱着她在雪地里走了很久,那雪花染白了他们的黑发,明明寒风吹得那样冷,两人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冰冷。
直到擂台快要开始的时候,他才将她送到了她该去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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