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嬴非非,不过是引陆凯上钩的鱼饵罢了,若是陆凯想要与之生米煮成熟饭,她帮他一把倒也无妨。
纯嫔见吊起了他的胃口,便也不再绕圈子:“普陀寺紧挨着山林,春日正是天干物燥之时,如若皇后的寝室失火,而她屋外的门海又结了冰,那等不及再去打水灭火,怕是皇后就要丧命于此了。”
门海便是放置在院子里,用于防火救火的大水缸,为了防止冬日水缸里的清水结冰,寺庙中每日都会派人往水缸下生火保暖。
因为紧挨着山林,极易发生火灾,尤为是春冬两季,普陀寺就会更加看重防火。
陆凯身为寺庙里的一员,想要接触到门海并不算难事。
若是他支开其他和尚,将门海下取暖的火苗灭掉,按照如今天寒地冻的气候,不过一两个时辰,那门海里的清水就会上冻结冰。
她会在林瑟瑟的饭菜里加些蒙汗药,待确定门海结冰后,陆凯只需要趁着林瑟瑟熟睡之际,在屋外点上一把火就是了。
陆凯瞥了纯嫔一眼:“她死了,对我有什么好处?”
纯嫔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九千岁被我爹拿捏住了把柄,待皇后一死,我回宫后便有机会登上后位,帮你从普陀寺里脱身,成为晋国的驸马爷……”
她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陆凯打断:“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登上后位,我冒这么大的风险,就为去赌你口中那两三成的‘机会’?”
是了,论起相貌,她平平无奇,只能说是颇有姿色。
而她又不像是元嫔怀有身孕,她如今无子无嗣,除了那个没有实权的镇国公父亲之外,什么后台都没有。
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当上皇后,又凭什么认为他会再当一次傻子,为她冲锋陷阵?
纯嫔缓缓勾起唇角,从腰间的锦囊之中,取出一条鸳鸯玉佩:“你知道十八年前,燕王帝后曾在晋国遗失过一女吗?”
陆凯看着那玉色通透无暇的鸳鸯玉佩,‘腾’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他知道这玉佩,乃是燕国皇室的传家之宝,听闻真正的鸳鸯玉佩共有两枚,为千年暖玉所制,玉内还刻着燕国的国号。
陆凯小心翼翼的从她手中接过玉佩,仔细的打量着玉佩的反正面,当他看清楚那燕国国号后,他眸中的不屑之色蓦地僵住:“这块玉佩是皇后的?”
纯嫔嗤笑一声:“什么皇后,他们遗失的女儿是我。”
“一个月之后,燕国使者会出席太后寿宴,届时我便会找机会与他们相认。”
她点到为止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陆凯看着她的眼神微变,他正要说些什么,纯嫔身边的宫女月芯便推开了斋房的门,抱着一只汤婆子走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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