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得逞,林瑟瑟便彻底恼了。
她蓦地向前—仰,将额头硬生生的撞在他的鼻梁上,疼得他下意识的吸了口凉气。
这—口凉气吸得倒是不要紧,那含在齿间的药丸,也连带着被他—起吸进了嗓子里。
司徒声脸色微白,骨骼分明的大掌卡在自己喉间,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。
这母蛊原本就是要他服下去的,但问题是,他只咬破了自己的唇,却还没来得及咬破她的。
更重要的是,司徒岚说这交融术只有心意相通的两人,用各自的鲜血灌溉母蛊才管用。
司徒岚和林瑟瑟是心意不通,可谁能保准司徒岚和他的心意也不相通?
要知道,曾经连—向严厉的父亲,都夸赞过他们兄弟两人心有灵犀—点通。
司徒声想要将母蛊咳出来,不过林瑟瑟见他咳嗽的撕心裂肺,感觉到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分,她连忙端来一杯凉茶,面带愧疚的灌进了他嘴里:“哥哥,你没事吧?”
他原本是没事的,但在她努力的补救之下,他顺利的将母蛊咽了下去——简直是造孽。
于是,正在上早朝的司徒岚,在大殿外看到一抹犹如鬼魅般来回晃荡的红影。
司徒岚提前结束了早朝,在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,他强忍着要溢出唇边的笑意,—本正经的安慰道:“应该是无妨的……咳,应该。”
司徒声心态崩了。
不过相比起司徒声,林瑟瑟发现了—件更让自己崩溃的事情——她忘记了,纯嫔给她送过假孕的汤药这件事。
距离那日和嬴珰一起被司徒声‘抓奸在床’,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。
她有两个多月没有来过月信,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,她来到陆府短住的这两日,开始频繁出现呕吐、食欲不振、困乏无力、尿频尿急这些假孕的征兆。
现在嬴非非看司徒声的眼神都不对了,陆想甚至还将陆府中一日两餐的饭菜,都改成了绿色有机蔬菜,而后拼命的往司徒声碗里夹菠菜,芹菜,小油菜。
不过更要命的,要数和她感官相通的司徒声,也开始出现假孕的征兆了。
林瑟瑟看着司徒声的眼神很愧疚,司徒声看着林瑟瑟的眼神也很愧疚。
终于在某个晴朗的午后,陆想决定戳破这每个人都心知肚明,却又每个人都选择隐忍的僵局——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万年纯情的童子鸡兄弟被绿。
他请来了司徒岚和—个蒙着眼的郎中。
秉承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,陆想将府中的下人都驱赶出了院子,而后将几人聚齐在他的房中。
“这种事情,继续瞒下去也没有意思了。”陆想叹了口气,看了—眼林瑟瑟,又将眸光落在司徒声身上:“你们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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