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的规矩,暗卫到四十岁恢复自由身,我向来赏罚分明,你这几个月立下不少功劳,待你生辰过后,便去皇宫找我兄长要蛊铃。”
说罢,司徒声便转身离去,倒是岁山傻站在原地,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蛊铃可以控制他们体内的连心蛊子蛊,若是将蛊铃还给他,便相当于提前放他恢复自由身。
从此他便可以为自己而活,再也不用藏在隐秘的角落里随时待命。
岁山脸上,落下两行断断续续的泪珠,他哽噎着跪了下去,对着司徒声离去的方向叩了两个头。
林瑟瑟在嬴非非的院子里,整整待了三日之久,这期间院门紧闭,两人足不出户,也不知在院子里筹谋些什么。
正当司徒声准备撬门硬闯时,那院门终于打开了。
这并不是林瑟瑟第一次穿红衣,今日却惊艳的令他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她额间一点金色花钿,如墨青丝绾作流云髻,樱红的唇瓣上,涂着红梨色口脂,瓷白的贝齿轻轻咬住唇瓣,勾的人心中作痒。
她大多时候都着绿裙,瞧着温婉端庄,略带娇俏,哪像今日这般打扮,妩媚的似是山涧妖精。
林瑟瑟像是没瞧见他,牵着身旁的嬴非非,头也不回的出了陆府。
陆想早已经在府外等候,今日是晋国贵胄之间,一年举办一次的鸣蜩诗宴。
嬴非非喜欢凑热闹,提前半个月就和陆想约好了一同前去鸣蜩诗宴,原本因为魏国公主纵马之事,她气的不愿再见陆想。
但林瑟瑟也要去,她便改变了主意。
嬴非非今日也是盛装打扮,她换上一身缎素雪绡裙,梳着温婉的流月髻,鬓间斜插一支流苏步摇,褪去了稚嫩的外表,与之前大相径庭,仿佛变了个人似的。
陆想从未见过这样的嬴非非,在他眼里,她似乎从来都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。
许是呆愣了片刻,等回过神来,两人却已经坐上马车远去了。
往年的鸣蜩诗宴,都在城外郊野处筹办,今年临时改了地方,改到了皇宫的御花园里。
听闻新帝也要参与其中,那四国公主们纷纷不请自来,一时间沉寂已久的皇宫里,却是充满了女子们的欢声笑语。
说是诗宴,实则是适龄青年们的相亲宴,许是司徒岚诞辰将至,皇宫城墙挂满火红的灯笼,四处张贴大红喜字,搞得像是他要洞房花烛似的。
林瑟瑟在心底吐槽了一下司徒岚的审美,随着宫女的引路和嬴非非一同落了座。
鸣蜩诗宴向来是男女混坐,而非是固定的男女眷分开落座,且诗宴过程中,可随时走动换座,并未有硬性规定。
今日的林瑟瑟和嬴非非两人,梳的都是未婚女子的发髻,两人容貌皆是上等,尤其是林瑟瑟更为甚之。
朝廷官员在保和殿死的死、伤的伤,留存下来的也都被大换血,那些没见过她们的贵胄公子,被两人迷得眼睛都移不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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