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司命做了什么?”她看着初墨似是曼珠沙华般妖冶的脸庞,咬牙切齿道。
那人就是司命神君,并非旁人易容假扮,但她相信司命与这魔头并无牵扯相关,定是初墨对他做了什么,他才会变成这幅模样。
初墨听闻这话,笑着颔首:“你倒是信任他。”
连分毫怀疑都没有,便认定司命神君是被他所迫,而不是被他收买。
倒也难怪,司命神君将她当作交心的知己。
许是心情还不错,初墨难得解释了一句:“我用了傀儡术。”
鬼界酆都,最不缺的就是歪门邪道的妖术。
而这傀儡术,便是将炼制好的傀儡僵虫,放在人的耳朵里,达到近
距离操控目标的一种手段。
当然,傀儡术并不是对所有人都管用,这傀儡僵虫,唯有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才能产生效果。
林瑟瑟微蹙眉头,凝视着站在初墨身侧的天帝,神色狐疑:“天帝也被你控制了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初墨侧过眸子,斜睨着满身血迹的天帝,不以为意的笑了笑:“十万多年前,他便开始挖取修仙者内丹服食。”
“这老贼奸诈的很,专挑些被妖魂伤到半死不活的修仙者,倒叫我替他背了不少黑锅。”
林瑟瑟愣住了。
她看着神情呆滞,犹如僵尸一般直杵杵站着的天帝,缓缓蹙起眉头。
原来十万年前,那些惨死在修仙界的人,不光是初墨所为,天帝还浑水摸鱼,在其中掺和了一脚。
可初墨跟她说这些,到底是什么意思?
她可不认为,初墨用傀儡术控制住司命神君,费劲心思的引她来此地,撞破天帝挖取仙人内丹的现场。
就仅仅是为了让她知道,他之前替天帝背过黑锅?
不,不对。
初墨可没有这么闲,要不然十万年前,初墨就该将此事捅出去了。
既然不是为了这个,那初墨是想做什么?
不等她开口询问,初墨便像是陷入回忆,倦懒的眸光不知落在了何处,缓声说了下去:“我撞破此事,本无意揭发他,他却做贼心虚,借我名义在人间作祟,惹得文昌帝君出手将我重创。”
他被文昌帝君打成重伤,仓惶之间,落入凡间一户农家里,为避过天帝穷追不舍的追踪,他暂且附身在农户猪圈里的小猪崽子身上。
这对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来说,是一种屈辱。
但没想到,比这更屈辱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——他妖力尽失,竟然变不回去了!
他在脏兮兮的猪圈里待了小半个月,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终于撑不住猪屎的味道,蹬着四条短腿离圈出走了。
他本想找一个山洞闭关几百年,谁料还没走出多远,他就被捕兽夹夹住了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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