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瑜隐隐有不详的预感,难不成肖宛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是来抢世子的,要来找自己的麻烦?
于是便赶紧转身快步离开,正要去了正路上寻月圆,却便险些撞上了一身玄衫的无澜。
“钟小姐。”
这般严肃冰冷的声音,钟瑜不用抬头也知晓是谁,不由一阵的懵,怎么无澜会在这里?
又想到刚刚停下的马车,若是车里的肖宛荷见着自己与世子的贴身侍卫说话,定是要多想的,急忙的道:“且离开此处说话可好?”
无澜正想说世子有请,于是便道:“也好,世子在不远处,且随我过去。”
钟瑜下意识有些不情愿:“啊?还要见世子?”
一般女子若是得见世子不知要欢欣鼓舞成什么样,可眼前这女子这副表情,仿若他家世子是洪水猛兽一般,当真不识抬举。
钟瑜感觉无澜本就清冷的脸上寒气渐起,眼看着都快要掉冰碴子了,也发现自己一时失态流露了些情绪,忙又补救道:“得见世子自是我的荣光,只是此处临近皇宫与翰林院,若是让人瞧见,世子竟与我这般无才无能的小人物说话,怕是污了世子之名。”
“既是如此,便随我来吧,这翰林院侧门的看守世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命人撤了,侧门一进去便是一间休憩间,世子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,不会有人看见的。”
钟瑜心知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,与其冒着被肖宛荷瞧见的风险在这耽搁,倒不如痛快些赶紧跟过去。
跟着无澜走了没几步便到了,一路上确实如无澜所说,人都撤了,一进门便入了休憩间,也未曾被他人见着。
休憩间是一间闲置的屋子,里面摆了许多书架,上面置着一层层的书卷。
付久珩正站在内侧书架的边上,长指一挑随手勾了架上的一卷出来,取出翻了几页,却是静不下心去读上面的哪怕一行字。
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庶女,便是高官贵族也向来都是别人百般接近他,什么时候他也要去主动见一个人了呢?
马车里的时候无澜说是她。
可她为什么在这,这里是翰林院和皇宫交界处,有什么出入这里的人会是她一个官员的庶女想见的人?
她许是来见他的,他控制不住自己这样作想。
上回给了她玉佩,说是有了困难便来寻他,可细细想来寻他又谈何容易。
她一个五品将军半路认回来的庶女,如何敢拿着玉佩上太尉府的门?若想见他,也只能来他常出入的地方碰碰运气了。
她许是遇上难处了,她需要他。
这个念头一起,他再不能安然的坐在马车里了,几乎是立即的命了马车停下,又着肖家兄妹先行回府,令无澜去寻她。
“世子,钟小姐到了。”
无澜引着钟瑜进了室,便退到了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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