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既是先人之物,我盗了它还将它放在枕下,不怕做贼心虚夜里梦魇吗?”
肖夫人哑然,回头看向肖老夫人,肖老夫人脸上依旧是严厉,并未发话。
她这几句话字字说中了要害,这事确实疑点众多,只怕没明面上这么简单。
钟瑜的目光在几个姐妹们的脸上细细扫过,平日里因着她不受重视,小事上她也不在意,便让着她们了,可现下里这偷盗之名若是任由他们陷害给自己,这后半生只怕都会声名狼藉,遭人不耻。
她绝不会再任由人宰割。
脸上半点笑意也无,钟瑜目光愈发阴冷,声音也如寒冰:“也不知是何人,想要陷害于我。”
她这般怀疑也不是没有原由的,这山庄里对她不满的便是茜蕾二人,钟瑜吃不准是她二人里的谁,一边试探着,一边仔细的观摩着两人的神情。
钟紫茜不愧是活了两世的人,这样的场合也不是第一回 见了,此时眼观鼻鼻观心,气定神闲的仿若一切和她没什么关系。
钟紫蕾却不同了,眼见着她看过来,不由带了点恼意,开口道:“你看我干嘛,我又没想害你!”
其实钟紫蕾虽是厌恶她,可她更厌恶钟紫茜,要做手脚也应是先针对钟紫茜。若是当真是她做下的,自己又是在何处惹了她呢?
难不成自己与世子相识之事被她知晓了?
可想想又不对,依着钟紫蕾这炮仗似的性子,若是得知了她与世子有私交,只怕即刻就会冲到眼前来骂她了,哪会隐忍到日后发作。
若是钟紫茜倒有几分可能,自上了山,她处处争抢风头,却又屡屡挫败,这里面也是有自己的几分“功劳”在的。
钟瑜依稀记得,今日赴宴她是在自己后面离开闻笙轩的,算起来是有动些手脚的时间。
钟瑜这边沉默着在心中盘算,肖宛旭那边将这事翻来覆去仔细想了一遍,越想越糟糕,已经捏了把冷汗。
支了手肘在桌上,偏过了身子朝向左侧,角度刚刚好遮挡了世子的视线,他带了些紧张的和坐在他左边的肖宛荷用口型悄悄的问了句:不是你吧?
肖宛荷翻了个白眼给兄长,小声的嘁了一声。
“其实这事也不难分辨,老夫人和夫人有所不知,我家女儿皆有这方绣了‘钟’字的帕子,不如各自拿出来,便知道是谁在祠堂丢了这绣帕了。”钟紫蕾一边说,一边自信满满的从袖口中取出了自己的那一方摆在了桌前。
钟紫蔓在身上翻找了会儿,很快也将自己的那一方拿了出来。
两方一模一样的绣了“钟”字的帕子并排躺在桌上,而钟瑜和钟紫茜却坐在那并没有动作。
肖夫人眼神凌厉的射向了两人,逼问道:“你二人的帕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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