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瑜应了声,便压了帽子,低着头跟着梁三公子出去,混在了他带来的一群随从中间跟着出府去了。
这边到了梁府,梁三公子便立即着人备了马车,亲自送了钟瑜上了车。
钟瑜身着男装,报拳一握,道:“梁公子此恩,钟瑜记下了。”
梁公子笑了下,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你我二人境遇相似,如今竟是连情路也如此雷同,我不能与爱人相守,但愿你与宋公子能修成正果。”
这……其实她是去散伙的。不过这里间的事自然不能尽和外人道,点了头便放下了车帘。
一路快马加鞭的,钟瑜半刻也未歇息,到达宜州惠县时,天色还尚早,钟瑜琢磨着府衙应是还没关,便带着梁三公子的信物,在府衙里打听了下。
县令大人听是梁家三公子派来的人,十分客气,钟瑜在正厅里谢过了县令,便由人带着往县丞办公的地方去了。
来到房门前,钟瑜轻轻扣了门,内里传来了宋元京板正的声音:“何事?”
钟瑜便起了逗弄他的心,眼神一转,粗着嗓子道:“县丞大人,县令大人说有人来见您。”
“我手上文书尚有些未读完,且让来人稍等片刻。”
钟瑜忍着笑,粗声粗气的道:“哦,来人说是钟家的小姐,你不见便回去了。”
语毕,钟瑜面前的门便刷的一下被人急迫的打了开来,带起来的一阵风险些把她的帽子都吹掉了。
钟瑜扶了扶帽檐,抬头笑盈盈的看向宋元京。
宋元京急着出来,本来抬腿就要跑,忽的觉得这随从身形有些眼熟,回头看了一眼,便怔住了。站了一会儿,又伸手揉了揉眼睛,随后他红着脸慌乱的移开了眼神,嗫嚅道:“你、你怎么来了……”
钟瑜进了屋内,将门关好,拉了他坐下,看了他一会儿,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消失了。
宋元京瘦了许多,钟瑜心中内疚得紧,叹了一声道:“都是我连累了你,你本来好好的在翰林院当值,如今却被调到这惠县……”
宋元京呆愣着看她,想了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,眨着眼疑惑的道:“来宜州赴值是我自愿的啊……”
钟瑜更是难过,道:“你不必安慰我了。”
宋元京歪着头,皱着眉道:“是真的啊,当时调职一事是院里来问的,也没只问我一人。只是同僚们都想留在京中不愿意来,但我却不同,我本就是宜州人,来惠县等同于回到了家乡,此次调职又是升迁,不正是应了那句衣锦还乡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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