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上的血迹在昨日上药之时已然被她清洁过,衣衫褪至腰间,便落出了雪白如玉的肌理。
付久珩自幼习武,平时穿着衣衫身姿挺拔颀长,可钟瑜与他几次隔着薄衣相贴,这内里的紧实与肌肉分明,她自是一早知晓。
只是想到是一回事,当真出现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。钟瑜只觉得面红耳赤,要被那一片洁白的肌肉晃瞎了眼,深吸了口气,强行调转了目光。
不得不说,付久珩的底子确实是好,伤口肉眼可见的好转了不少。她手脚麻利的换好了药,几下将他的衣衫拉上,方才系好,便见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,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。
“满意吗?”
钟瑜落荒而逃似的撒了手,偏过了头去,脑中还糊涂着,嘴里便下意识结结巴巴的回了句:“还好。”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这话说的,好似她真仔细欣赏了一番人家的裸|体似的,她根本没敢看好吗……
付久珩面色沉了下来,一手按上她的下巴将人偏着的头扭了回来,认真的道:“还好?哪里不满意?”
钟瑜真是欲哭无泪,她哪也没满意,她压根没想满不满意这回事啊,赶紧实话实说的道:“没,我,我这完完全全是下意识应的一句,根本没过脑子。世子您相貌身材俱佳,迷倒万千少女,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。”
付久珩面色稍霁,松开了她的下巴,别有深意的道:“你看过了,就得对我负责,以后……我就是你的了。”
钟瑜无语的瞪视着他,付久珩倒是神色自然,眼中带了抹笑意的回视着她。
她满心的不信,眼前这位将来三宫六院的,分到她这来只怕连块指甲都没有了,她宁可不要他。
“你别歪曲事实啊,我这是为你上药,医者父母心,我可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的啊。”
付久珩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绯红的面庞,笑道:“那你脸红什么。”
钟瑜又羞又恼,干脆扭过了身去不理会他。
到了日落前,钟瑜又出去了一趟,取了清水回来,付久珩午后睡了会儿,她回来时他还躺在那。
等了会儿,她才发觉出不对劲来,他的呼吸有些沉重,而且深浅不一,并不似平时入睡时安稳的模样。
起身过去一看,却是一惊,付久珩满面通红,额上滚烫,竟是发起了高烧。
钟瑜看了看天色,趁着晚霞尚在,急着又出去了,待寻得些有退烧清热功效的草药回来,天色已然开始暗了。
她将他移的离火光近了些,可他依然下意识的踡缩着,明明浑身滚烫,却是仿若置身寒冬般瑟缩。
钟瑜无法,用宝剑去附近砍了些树枝,将洞口盖上,又将干草尽数盖在了他身上,可饶是如此,付久珩依旧在微微发抖。
她将退烧的草药磨碎了,用叶子盛着,跪坐在他身边,轻道:“世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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