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,若是没了你,我便要打一辈子光棍了,只怕父王紧张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付久珩的语气轻松,可钟瑜却是越听越难过,留恋的望着他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容,伸手抓上他的袖子,道:“世子,还是不能换,引魂丹已然消失了二十年,皇帝却说手上有一颗,也许有诈啊……”
付久珩却摇头,坚持着道:“不会的,有一颗自然有第二颗,怎么会没有呢,一定有的。”
这话语不知是在说服钟瑜,还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钟瑜急急的望着他,道:“世子,京城离雍州相隔甚远,我如今已中毒六日了,即便药是真的,四日内如何来的及?”
“皇帝说,这引魂丹恰好存放在雍州。待明日完成兵权交接,便会将丹药予我。”
钟瑜却是愣住了,随即急切的道:“世上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?这是假的啊,根本没有什么第二颗引魂丹,更不可能恰好就在雍州。”
付久珩面色一凝,道:“自然是有的,若毒是他下的,两颗引魂丹也许便一同带来了雍州。”
毒是从哪里来的,钟瑜自然知晓。她苦笑一声,道:“若当真是他下的毒,缘何韩师爷至今都查不出一点端倪?若是皇帝当真有这个本事下毒于无形,为何不去直接给你下毒,却要如此迂回的来害我?”
付久珩忽的一把抱住了她,靠在她的肩上,苦痛的闭上眼,轻道:“别说了……”
“阿珩,起兵北上一事并不是你个人的事,你因着一个默默无闻的女子舍弃这一切,我担不起这个罪名。”
肩上的人没有声音,钟瑜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“阿珩,你理智一点,皇帝……根本信不过……”
肩上的人却忽然凄凉的道:“我为何要理智?”
钟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肩上……湿了一小片。
“瑜儿,我不要理智,我只想让你好起来。你好起来,好不好?我什么都听你的,你不喜欢权谋,我陪你归隐,我们找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,静静的过完一生,好不好?”
钟瑜颤抖着双睫,想扶起他,可付久珩却是紧紧的抱着她,将额头靠在她的肩上,温热的泪水滚烫得好像要灼伤她一般。
“瑜儿,我也知道皇帝说的话疑点重重,可是我没有办法了,再一次失去爱的人,我想……我会疯的。你不要这么残忍,好不好?”
一边三句“好不好”,钟瑜已然泣不成声。
曾经的她想不出,有什么力量可以将一个骄傲如斯的天之骄子打落至凡尘,可如今她看到了。那般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付久珩,如今像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,脆弱而落魄。
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隐隐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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