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前世凄苦,今生终得了圆满。
“您初有孕时,陛下恩许老夫人进宫来看您,阿鸢夫人当时也嚷着非要跟着来的,可老夫人和公子担心夫人活泼好动,您初有孕胎气不稳,怕冲撞了您,便没让她过来。
这些日子她在府里搜罗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物件,说是等小皇子出生要送给他的。老夫人和公子都笑她,说陛下这般紧张皇后娘娘,这小皇子一出生便揽尽世间好物,什么都不缺的。”
钟瑜听着不由带上笑,道:“如今我除了食欲不佳,身子已然无碍,太医说我健壮的很呢。你回去和她说,她若想进宫,尽管来便是。她的心意,我也先代我腹中的孩儿领了。”
月圆见钟瑜各样菜只扒了几口,便停了筷子,便将边上那盘木薯糕朝她面前推了推,道:“娘娘尝尝这木薯糕,我在里面加了点山楂一类开胃之物,比寻常的木薯糕更是可口呢。”
钟瑜其实已经吃不下什么了,但还是用筷子夹了一块,尝了一小口,却没想到这糕点入口酸甜软糯,竟是意外的顺口。
将那一小块都吃了下去,钟瑜道:“你这个倒和寻常的不一样,当真有滋味的很,一会儿定要好好和我说说是怎么做的。”
“娘娘从前学制木薯糕是为了做给琰公子吃,做法都是按着他的口味做的,极清淡,现下里娘娘胃口不好,吃着当然觉得寡淡无味。”于是月圆便将自己的做法和钟瑜讲了一遍。
钟瑜听完点点头,正准备唤外面的问桃进来将方子记下交给小厨房,却忽听一个带着些许不快的声音道:“原来你不擅厨艺,却独独会做这个木薯糕,竟是因着探花郎爱吃的缘故。”
一抬头,付久珩一身朝服已然换下,着了一袭绣着龙纹的霜色锦袍,长腿一迈,仪姿风雅的迈了进来。
月圆起身跪拜了,瞧着帝王俊面上幽深的眼眸只盯着爱妻,她识趣的和其他宫人一同退了下去。
付久珩面色不佳的坐至桌边,伸手自行倒了一杯茶,冷着一张脸不语。
付久珩这人,吃醋的劲头随着时间愈演愈烈,不久前黄将军立了战功,钟瑜不过是小小的崇拜了下,他便和她别扭了一天,硬是逼她说了好些情话才哄得他放过她。
瞧着现下这模样,钟瑜不禁有些头疼,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,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道:“这都是陈年旧事了,再说,他是我哥哥,做妹妹的给哥哥做些吃食,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嘛。”
“我怎么没见你为了我去学做什么我爱吃的菜呢?”
钟瑜哪敢实话实说自己懒,便道:“这……你爱吃肉,你也知道的,我如今这情况,闻不得荤腥的,怎么学呀。等将来我们的孩儿出世,我再去给你做一桌你喜欢的菜肴。”
听她提及腹中的孩儿,付久珩的面色不禁和缓了许多,只是一想到白天见到的,加上刚才听到的那番话,心便仿佛被浸到了醋缸里,从里酸到了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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