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也不用害怕……
他这样强大,她不用害怕任何疯犬恶兽。
因为他就是最疯的犬,最恶的兽。
除他之外,再无可以靠近她的同类。
他发狂似的想要得到她的爱怜,一点点抚摸,都可以让处于如今状态下的他更加疯魔。
只要那细弱柔软的手,触碰到他身上任何一寸肌肤——不,也许是发,也许是滴落在地的血。
他都会兴奋得难以呼吸。
哪怕是鞭打,因为他没有守住承诺,没有在那里等她——哪怕是鞭打,也会让他快乐。
他现在想见她,想嗅到她的气息,想接受到她的体温。
看着她,看着我。
少年漂亮的琉璃眼珠一转,露出个痴痴笑意。
阿眠。阿眠。
江未眠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。
她满脑子浆糊似的场景乱做一团,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噩梦。
她口干舌燥:“我要喝水。”
很快有一只手,递过来一杯温度正好的温水。
她接过来,方才抬眼,只听瓷器碎裂之声,她尖叫一声,缩进了被窝里。
眼前的少年,眉目朗然,钟灵毓秀,容颜似珠玉,手臂微屈,一双漂亮的猫儿眼,乖巧地收敛地望着她看。
他见她醒来,侧过头,长而浓黑的睫毛一扇,似乎对于她的恐惧大惑不解:“阿眠?”
江未眠忘记了自己在怕什么,只知道,害怕,害怕。
她瑟瑟发抖,缩成一团。
那少年的手上还有血痕,是受伤的痕迹。
他柔声道:“阿眠,出来,你看看我,你怎么了?”
她的力气在他面前简直弱得微不足道。
她被一双手臂捞起来,那温柔眷恋的声音就在她耳侧:“你……”
江未眠头脑嗡嗡作响。
她下意识尖叫一声,推开了他。
少年始料未及,被推进了碎裂的瓷片里。
他吃痛地皱眉,而只有他知道,自己一点也不痛——这瓷片扎入手臂,哪里比得上昨日的搏斗来得疼。
“阿眠,你怎么了?”
江未眠自他眼瞳里,又看见了噩梦里那猩红色的一幕。
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,便听见自己尖叫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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